張十七把頭搖得跟拔浪鼓似的:“不可能,不可能。”
裴舒光又反問道:“張大人,你可有證據證明武當派不是主謀嗎?”
張十七愕然,這些刺客連牙齒內都藏了毒藥,自然是作好了萬全的準備,又怎么可能留下線索,而武當派那天又出現在徐府周邊,這下只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裴舒光呵呵冷笑:“徐府之中有人供認,兩個月前,武當派之中曾有人來到徐府,并且與令尊有過一次交手,而武當派一敗涂地,可有此事嗎?”
張十七點頭道:“是,那日武當副掌門硬要我跟他比武,而且還為此打賭,可沒想到他打賭輸了以后不光不認帳,還偷襲我,如果不是先父在場,我不死也得重傷!”
裴舒光陰沉著臉:“張大人,你是說武當派的人早就偷襲過你,并且有意置你于死地?”
張十七點頭道:“不錯,這件事就發生在徐府的演武廳,徐家很多人都是親眼所見,大人一問便知!”
裴舒光冷笑道:“看來武當派確實是早有預謀,我幾乎可以斷定他們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張十七愣道:“大人,我可沒有說武當派的人是刺客。”
裴舒光呵呵一笑:“張大人,你雖然年輕有為,但是在辦案這種事上,還是缺乏經驗,這些所謂名門大派之中,不少野心之徒,他們處心積慮,其目的不光要一統江湖,甚至還想一統天下。
尤其是武當派,來金陵之后就廣收門徒,許多達官貴族子弟,多是武當的記名弟子,朝廷的官員、衛所甚至我錦衣衛中都有他們的人馬,他們如此隱忍發展,顯然所圖甚大!
哼哼,這幾年中,武當派仗著皇上對他們的寵愛,成了五大六派之首,表面對朝廷言對計從,背地里卻與北元以及那些江湖暗勢力勾勾搭搭,簡直就是一條兩頭蛇!”
張十七目瞪口呆,明明徐府發生的一件刺殺案,怎么跟武當派扯上關系,而且按這位裴千戶這么分析下去,這武當派分明是要謀反?
他腦子有點轉不過來,結結巴巴地道:“大人,這,這跟武當派真的有關系嗎?”
裴舒光哼了一聲:“有些東西,不能光看表面,我且問你,你剛才自己也說了,徐河只不過是徐府的一個管家,而徐彪只是一個管家的兒子,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弟子。
你說,為了一個普通的弟子的比賽,武當派有必要出動包括副掌教以及諸多長老在內,將近半個門派的人嗎跑到徐府外圍來找你麻煩嗎?武當派的人,有這么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