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徐府與太子關系一向很好,燕王又是徐府的女婿,他們當然為你們徐府說好話,然后把那些刺客吹得神乎其神,把你們那些仆傭說的那么偉大,說到底,不過是你們徐府要脫罪而已!”
徐輝祖不由得大為尷尬,他去皇帝那兒請罪,只不過是一種策略,沒想到傳了出去,竟然變了形,讓別人都覺得他很是無能,他怒道:“沐大人,看來你們沐府對皇上處置這件事情的決定很是不滿對吧?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沐無敵喘著粗氣道:“徐大人,您是徐大帥之子,我堂叔沐公爺一直把徐大帥當長輩,按這樣排過來,您也是我的長輩,而且你的官職比我還高著許多,對于皇上的決定,于公于私我都不該非議。
只是我這個人就是這個脾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就算今天當著皇上的面,我也敢這么說,如果你不滿意,直接讓人處理我就是了,但此事只是我個人的意見,與沐府無關,你用不著把沐府牽扯進去。”
徐輝祖一愣,他的目的,只是想要嚇嚇沐無敵,可他萬萬沒想到,沐無敵居然是個愣頭青,敢當面這樣頂撞他,而且又擺出一幅我是晚輩的態度,讓他根本不好認真追究。
他轉過頭,卻發現常玉等三人雖然表情關切,卻一句沒有勸架,顯然是在坐山觀虎斗,這場無端的爭斗是由常玉所引起的,也就是說常玉早有布局,很可能在張十七來之前,常湯等人已經在沐無敵面前極盡挑撥。
正自陷入兩難的境地時,張十七卻開口道:“沐大人心直口快,頗對我的胃口,只是沐大人對當日所發生的情況全然不知,所以才會有此誤會,要不要小弟替你講上一講?”
沐無敵哼了一聲:“張大人,你靠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才撐到錦衣衛救援,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用不著吹了,在我眼里,也就這樣罷了,我還是那句話,當日如果我和兄弟們在場,哪會有這么多傷亡?”
張十七正色道:“沐大人,一來,作為東城兵馬司的副指揮,我希望眾兄弟們,也包括沐大人們要對刺客的兇殘有一個正確的認識,否則大家都如同沐大人一般對敵人掉以輕心的話,只怕兄弟們以后遇到類似的刺客也會有慘重傷亡。
二來,當日犧牲之人,除了如同這些兄弟們一樣的普通士兵外,還有我的義父和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我不允許任何人輕視甚至嘲諷他們的犧牲精神,所以,我希望沐大人能收回剛才的話,并且正式道歉!”
沐無敵哈哈大笑:“張大人,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常無敵這一輩子什么都肯做,就是不能夠道歉,除非你能證明我真的錯了,否則的話,別說是你,今天就是我家沐英叔來了,也無法讓我道歉!”
張十七淡淡地道:“那么沐大人覺得,怎么樣才能讓你相信自己做錯了?”
沐無敵看了看他,悠悠地道:“很簡單,你不要用匕首,咱們比試一番,如果你贏了,自然證明當日刺客很有實力,否則的話,便是那些人無能!”
張十七不由得想起那日蒙面人所說的話,這世界沒有什么道理可講,只要你能把人打服了,自然就有道理了,他運起眠花心法,感應了一下沐無敵的內力,卻發現沐無敵的內力不過泛泛,連黃興都未必比得上,不由得心下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