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炎居然不以為然:“嗯,這幾兩銀子,我本來就看不上,攢上一年,也不夠買條蛐蛐腿,我不用讀書練武最好,這點時間,我正好把斗蛐蛐練精一些,做金陵城中蛐蛐王。”
徐輝祖氣得逆血上沖,他指著門口吼道:“現在,立刻,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
徐景炎倒是想走,可是卻又不敢,只是縮著頭一聲不吭!
徐景永在一旁勸道:“父親,龍生九子,九子不同,景炎現在的興趣本就不在讀書練武上,你越逼他,他越反感,不如先由他一段時間,等他再長大一些,自然會懂事理,當時候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們徐家人,總是有機會的!”
徐輝祖嘆了口氣,只好道:“行行行,以后景炎的事,我不管了,你去管吧?”
徐景永站起身來,躬身道:“是!父親,您放心,徐府之人,必定不出凡種!”
徐輝祖長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然后道:“從明天開始,對徐府的公子,今后不再一視同仁,給景永和十七的月例增加三倍,徐景炎的月例取消,還有景田、景浩、月例減半!”
他的話剛說完,徐景炎喊了起來:“大伯,這件事,我不服!”
徐輝祖冷冷地道:“你剛才不說看不上這幾兩銀子嗎?”
徐景炎道:“景永從小優秀,是眾兄弟們的典范,他就是拿十倍的月例,我也沒有意見,我確實太愛玩,丟了我們徐府的臉,你不發我的月例,我同樣沒意見。
可是張十七算什么,他不過是徐府的傭人,狗一樣的東西,能讓他呆在徐府,賞他一口飯吃,已經不錯了,憑什么享受與景永一樣的待遇?”
徐輝祖哼了一聲:“你們爺爺在世的時候,早就強調過這件事,張十七這個張姓,與你們的徐姓沒有任何區別,其實十七的父親張云海,我從小都稱他一聲海叔,十七的輩份,也該與我相同,只是他年齡尚小,我為了方便照顧他,才他稱我為叔。
他的忠臣,他對徐府的重要性,早在燕王遇襲那天就已經經過完美考驗,他雖然姓張,可他也是徐家的子孫,與你們之中的任何人都沒有區別,而且比你們大部分人都要優秀!”
徐景炎道:“難道有一天,皇上要你舉薦府中的下一代時,你會把張十七推上去嗎?”
徐輝祖點點頭:“你說的沒有錯,如果你們這中某些人繼續渾渾噩噩,下次再有機會向朝廷推薦徐府的人,我很可能會推薦張十七而不是你們。
不光是張十七,也許某天徐府也會把徐彪也培養起來,并且推薦上去,你們用不著羨慕他們,而是要好好反思自己,為什么會爛到這種程度。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們這一輩的人都亡故了,而領導徐家的人,并不是你們之中的人,而是張十七的話,我不光不會覺得丟臉,反而會覺得光榮,因為我為徐家做了最正確的事!
可是你們卻要想想如何來地下見你們爺爺,如果對得起這個徐姓?”
徐景炎無話可說,可是顯然心中不服,冷著臉,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