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景炎直接對付張十七,按他的脾氣,肯定會退讓,可是徐景炎要對付起晴兒,他卻不能不出面阻止。
今天徐輝祖的態度,讓徐景炎對他已經有了顧忌,再過分,他也能承受,可是徐景炎不會把晴兒的生活放在心上,如果他不把仇恨拉回自己身上,以后他不在家的時候,晴兒不知道會面對什么樣的命運。
他冷冷地盯著徐景炎,一聲不吭,手上的握力卻漸漸加在,他的膂力本來就強得可怕,自從修煉眠花神功之后,力量更是大幅增強,徐景炎只不過是個紈绔子弟,如何能擋住?
如果不是張十七只是想讓他吃吃苦頭,只怕他一用勁,徐景炎的骨頭立時就會盡碎!他現在慢慢把力量加強,就是要讓徐景炎求饒出丑。
果然,徐景炎馬上就受不了了,大聲喊道:“張十七,你居然敢為了一死丫頭對付我,你就不怕我爹把你給廢了?再把你連著死丫頭一起給賣了?”
張十七冷冷地不說話,只是慢慢把力量加強,徐景炎只感覺如同有一條猛獸咬住了自己的手腕,疼得的他的冷汗都要流出來了,他的恐嚇馬上就變成了求救:“幾位哥哥弟弟,這小子要捏斷我的手臂,你們快來幫我,啊啊啊啊!”
立時有幾個對張十七很不爽的徐家子弟上前,張十七的手上再加一把力,徐景炎只感覺自己的骨頭似乎已經在咯咯作響,隨時都有可能斷裂,疼得他猶如殺豬一般號叫起來:“張十七,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快放手,啊啊啊啊啊,斷了斷了!”
張十七冷冷地道:“景炎公子,你好歹也是堂堂公子,如果對我有意見,不管明里暗里,沖我來就是了,可是你堂堂一個公子,去欺負晴兒這樣一個小丫頭,說出去不怕丟人嗎?”
徐景炎已經沒有心思聽他說話,只管一個勁的求饒:“十七,十七,你先放手,先放手再說,行嗎?”
張十七哼了一聲,松開了手,徐景炎卷起衣袖,只見手臂上兩個紅紅的印子深陷其中,手臂竟然已經腫了起來,他強辭奪理道:“張十七,誰說我要對付小丫頭了,她沖撞我,我給她兩個耳光,怎么了?”
張十七把頭伸上前去,額頭幾乎盯著他的額頭,兩個眼睛也盯著他的兩個眼睛,惡狠狠地道:“景炎公子,我再跟你說一遍,明里暗里,你有本事只管來對付我,如果你欺負晴兒,我便以牙還牙!
你不要以為,我張十七是吃素的,也不要忘記,那天的刺客,我一個人殺了一半,如果你認為你已經比那些刺客更強,比那些刺客更狠,只管胡來便是?”
徐景炎突然回憶起來,那天如同殺神一般的張十七是如何瘋狂地擋住了整隊刺客,也想了張十七身上橫七樹八的傷口,他突然有點后悔,自己無端去惹這樣一個瘋子。
在幽暗的燈光下,他看到張十七眼神中充滿了他從未曾見過濃濃殺意,那是張十七在經歷了山谷伏擊事件以及莊園刺殺事件以后所積累的無形的殺氣,這種尸山血海的感覺讓他兩腿顫抖,差點又要小便失禁。
他下意識的向后躲,一邊大喊道:“張十七,就算給你一個膽子,我也不相信你真敢跟我動手?”
張十七立時進逼一步,冷冷地道:“你盡可以試試!”
徐景炎如同被針扎了一下,連退四五步,躲到一個兄弟后面,大喊道:“景永,景永,你武功強,快對付他。”
張十七愣了愣,他自小跟在徐景永身邊,自然知道徐景永在一眾兄弟中有多高的威信,只要他一聲令下,這里的所有人肯定一擁而上,那個時候,他是抵抗還是不抵抗呢?
他盯著徐景永,可是徐景永根本懶得理他,而是一直用目光盯著黑暗中的某個地方,突然間,他啞然失笑道:“你們敢不敢再無聊一些,徐家人的本事,什么時候體現在內斗上了?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