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弦哈哈大笑,一臉興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表妹的丫環說張大人救人之后不肯留名,只記得是一位年輕的大人,想不到原來是張大人。”
他站起來,站到張十七面前,深深施了一禮,躬身道:“張大人對舍妹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先受我一拜!”
張十七連忙還了半禮:“鐵大人無需客氣,張十七是當時現場指揮之一,救人乃是份內之事,何須多禮?”
鐵弦深為贊許:“張大人施恩不圖報,高風亮節,大有古賢者之風,我觀大人臉容頗為稚嫩,卻不知大人貴庚幾何?可有婚配?”
張十七不知鐵弦為何問起這些,但鐵弦官級比他高得多,他既然客客氣氣的問,他自然也認認真真地回答道:“下官今年才一十五歲,未曾婚配,不知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鐵弦連連搖手:“大人無需緊張,我不過是好奇大人如此年輕,才有此一問罷了。”
沐無敵在一旁大喜過望:“這下好了,既然鐵大人也知道我們救火的事,那就證明我們所說的并非虛言,什么我們在秦淮河眠花宿柳,完全是誣蔑!”
鐵弦笑瞇瞇地道:“幾位大人不必過度解讀此事,就如同這位鄧大人剛才所說,我朝官員去秦淮上的教坊司中游玩的大有人在,算不得什么稀奇,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罷了。
只是因為今日早上朝議之時,有官員向監國的太子殿下說起此事,太子殿下知道我禮部的官員相對自律,才讓我禮部的尚書大人下旨調查此事。”
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李千鈞做得還真夠絕的,居然直接把這件事捅到了太子那兒,這種事,大家糊里糊涂,往往也就這么過去了,可是真要追責起來,就算不撤職,降級只怕是難免的。
常玉等人正面面相覷之時,鐵弦又笑道:“各位大人不必緊張,我們尚書大人也不是古板之人,他讓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只是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看看你們得罪了誰,解鈴還需系鈴人,大家把矛盾解了,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沐無敵傻傻地問道:“尚書大人也猜到我們得罪了人啊?”
他的話才出口,立刻發現自己說錯了,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尚書大人也知道有人在誣陷我們啊?”
鐵弦依然笑瞇瞇地:“我也知道沐大人是這個意思。”
沐無敵在頭上抹了一把冷汗,再也不敢說話了,其余幾個人都吁了一口氣,這鐵弦可真的是個厲害角色,溫言軟語的,卻比陸義那種尖酸刻薄要厲害的多了,幸好他對張十七似乎頗為感激,不然他追查起來,五個人個個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