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弦白了他一眼:“陸大人,我的調查結論便是這樣,如果陸大人有自己的想法,只管另行上報尚書大人便是了!”
陸義完全沒有料到,當著外人的面,鐵弦居然絲毫不給他面子,可這個時候,他怎么也不能輸了陣勢,便只好氣急敗壞的道:“你以為我不敢嗎?你以為我辦不到嗎?”
鐵弦哼了一聲,冷冷地道:“你陸大人手眼通天,這點小事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是陸大人在下結論之前,可要想清楚了。
不管怎么樣的調查結論,對我來說,都不會有什么影響,可是陸大人以后去那些風花雪月之地時,可是看清四周了,到時候被人抓了出來,可別怪我今天沒有提醒你!”
陸義大聲道:“本官一向檢點,從來不去那些......”
他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間之閉住了嘴,在座的這些人,除了鐵弦,哪一個不是世家子弟?他跟馮慕顏和常玉,又不是沒有在秦淮河上見過面,他的狐貍尾巴,可以在別處招搖,在這里卻沒人愿意看。
鐵弦向他點點頭:“行啊,你只管去查便是,我不攔著。
只不過尚書出發之前交待的話,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監國太子早上讓人毛遂自薦調查此事的時候,為什么滿朝大臣都不吭聲,為什么要把這件事交給我們禮部來查?那是故意把球踢到我們禮部來,你真當是拿到一支尚方寶劍了?你是想讓禮部成為滿朝的目標嗎?”
陸義呆了半晌,終于明白,鐵弦已經鐵了心打算把所有的底和盤托出,也就是說,只要鐵弦在這里,他的嚇唬計劃只能告吹,他只能悻悻地道:“行吧,鐵大人說什么,哪便是什么!”
鐵弦不受他激,沉聲道:“事實是什么,我便說什么。”
事情定論以后,氣氛便輕松了許多,常玉陪鐵弦和陸義二人在司內轉了轉后,便要請二人吃飯,鐵弦堅辭以謝,陸義也沒什么興致,最后便不了了之。
臨走前,鐵弦又問張十七道:“張大人,我聽說令尊大人剛剛過世了,不知大人現在居于何處呢?”
張十七回道:“先父和我一直住在徐家,先父過世后,我尊徐大人為叔,所以依然住在徐府之中。”
鐵弦點了點頭:“改日定去府上拜訪徐大人和張大人!”
張十七只道是他的客套話,便道:“歡迎歡迎!”
鐵弦一走,常玉立刻夸起了張十七:“李千鈞這個混蛋,昨天晚上丟了臉,居然想出這等臉損的招式,幸虧昨天十七救了鐵弦的表妹,又想出了這等妙計,幸虧今天王姑娘也在,總算讓這件事平靜渡過去了!
唉,這種事,本來是一件小事,可是按照皇上的旨意辦起事來,我們頭上的這些帽子只怕都戴不牢了!”
眾人都點點頭,對張十七齊齊表達謝意。
張十七問道:“常大人,我請王姑娘當幕僚,還需要辦什么樣的手續嗎?”
常玉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張大了嘴巴,傻傻地盯著張十七,然后問道:“張大人,我沒有聽錯吧?你是真的要請王姑娘當你的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