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涯看著兩人,如同看著籠中的獵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張大人,不必抵抗了,投降吧?”
張十七從腳邊抽出匕首,喝道:“白蓮教的反賊,你不怕打起架來會驚動四鄰,驚動官府嗎?”
白無涯還沒有回答,外廳的蒙面人中有人仰天打了個哈哈:“驚動四鄰,驚動官府?哈哈哈!錦衣衛辦事,有哪個四鄰,哪個官府敢管?”
張十七與老板對望了一眼,眼中反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一發而收,張十七轉過頭,反問道:“錦衣衛?你們剛剛不是說自己是白蓮教嗎?怎么又成了錦衣衛?”
蒙面人哼了一聲:“我們為什么會變成錦衣衛,并不需要解釋,倒是張大人需要解釋一下,為什么給你的紙條上明明沒有這么聯絡地點,你卻能如此準確地找到這個地方?你可別告訴我,這是你蒙的?”
張十七也哼了一聲:“你們這群反賊,先是綁架我兵馬司人員,想脅迫我幫你們劫明天的法場,后來又襲擊我這個朝廷命官,現在居然還假裝錦衣衛,究竟是想玩什么把戲?”
蒙面人看著他和楊老板,如同看兩只落在米缸里的老鼠,他洋洋得意地道:“假裝,為什么要假裝,我本來就是錦衣衛,張十七,我早就懷疑你跟白蓮教有勾結,現在果然人贓并獲,你還不老老實實把真相交代出來?”
張十七不慌不忙地道:“人贓并獲,人是什么人,贓又是什么贓?你綁架我兵馬司的官吏,我來這里救人,居然還成了人贓并獲了,我大明律中有這樣的人贓并獲嗎?就算你是錦衣衛的,就可以莫作非為嗎?”
蒙面人呵呵冷冷笑:“你用不著這么牙尖嘴利,一會我把你帶回鎮撫司詔獄之中,然后你向我好好解釋解釋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是白蓮教的聯絡點的。”
張十七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個事是武當派的紅顏白發兩個長老告訴我的。”
蒙面人滿臉陰郁:“死倒臨頭還想栽贓嫁禍,看來不給你點苦頭死,你是不會招的,也罷,先把你帶回詔獄,看看你在那些刑具面前,還敢不敢這么嘴硬?”
張十七臉色一變:“你想私自扣押我,然后屈打成招?”
蒙面人哈哈大笑:“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等你落到了我手里,我想你說什么,你就得說什么,那時候,哪還有什么屈打成招?”
他的手一招,一眾蒙面人從腰間拔出刀劍,向兩人慢慢合圍起來。
張十七呵呵一笑,也從懷中掏出一個哨子來,淡淡地道:“這個道理還真有趣,行,你們以為,只有你會吹哨嗎?吹哨這種事,我也會做。”
他把哨子放在嘴上,猛地一吹,一陣列尖厲的哨聲傳出,突然間,整個院子外圍亮起了無數的火把,一個一個梯子架在院墻之上,傾刻之間,所以院墻之上已經站滿了士兵,這些士兵或拿弓箭,或舉火槍,或舉火把和鋼刀,對準了院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