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嬙小聲對張十七道:“公子,你小心點,這個家丁絕不簡單,尋常百姓見了官,只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可這個人面對沐無敵這樣的威壓依然面不改色,只怕不是一般人。”
張十七點點頭:“你也看出來了,所以我才要提醒你們千萬小心,一會兒如果情況異常,你記得躲到無敵的身后。”
王嬙撅著小嘴道:“人家要躲到你身后。”
張十七白了她一眼:“服從指揮,我等下要對敵,你躲我身后,只會死得快。”
他走到家丁身邊,俯下身體,小聲在他耳邊道:“你這一套要對付一般來滋事普通兵丁,倒是可能見效,可是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沒看出我們是故意來找碴的嗎?我們這樣興師動眾,你以為靠你這張嘴皮子抖一抖,就能把我們嚇住?”
家丁的身體一振,臉上終于顯出懼色,顫抖著道:“你,你們,大人,我們......”
張十七不等他把話說完,突然大聲道:“剛才我們發現有飛賊進了你們莊園,而且那個飛賊極有可能是白蓮教的逆黨,你這廝在門口故意阻攔,難道是逆賊的同黨?來人,如果這廝再敢生事,先扣回司里去,等候發落。”
家丁苦著臉阻攔道:“大人,我知道錯了,我們有話好說,可是我們這個莊園真的只是一個賣咸貨的地方,里面都是一些熟人,絕對沒有大人所說的逃犯。”
張十七哼了一聲:“小子,你的戲演過頭了,那就不是演戲,而是作賊心虛了!”
家丁還待辯解,張十七手一揮,三四個士兵一擁而上,傾刻將那家丁控制起來,那家丁兀自大喊:“我又沒有犯什么法,你們憑什么綁我?”
沐無敵早已經忍耐不住,走上前云,一腳把他踹到地上:“窩藏逃犯,即是包庇,若再敢生事,格殺勿論!”
可那家丁極其蠻橫,大聲道:“我雖然是蕞爾小民,但我相信大明是有王法的,各位的所作所位,我必告上朝廷......”
常玉突然道:“張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們明明是來查麻水之事的,怎么突然變成追查白蓮教的黨羽了?你這樣信口胡說,還隨意毆打別人的家丁,這是要故意生事嗎?”
那家丁一聽到張十七隨行之中居然有人替他說話,而且看這個的服飾,官職應該比張十七更大,立時膽氣大增,在門口破口大罵,鬧得越來越兇,引來一眾路人紛紛駐足。
張十七早就料到常玉會出來阻攔,他明明可以點了這個家丁的聾啞穴,可遲遲不動手,就是在等著常玉開口,他也不生氣,而躬身行了一禮:
“大人,剛才大人說讓下官指揮,按下官的意思,就是這么辦,如果大人覺得下官做得不對,大人還是親自指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