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七早有戒備,運起眠花神功,匕首如同閃電般的揮動,傾刻將這些暗器全部擊落,余勢未衰,向著刺客的手掌切落。
刺客眼見張十七的雙手完全是胡亂揮動,完全沒有什么章法,可偏偏將他的暗器全部擊落,不由得大為驚異,但他根本沒有料到會有眠花神功這樣神奇的功法,只以為那把匕首有什么特殊之處,可以吸附暗器。
剛才這把匕首削斷了他的鋼刀,已經讓他十分心動,而今又發現這把匕首還可以防暗器,更是讓他的貪婪之心大作,眼見張十七舉著匕首向他削來,他不僅沒有退縮,反而運起空手入白刃的空夫,想用小擒拿手將匕首從張十七的手中奪過來。
可那一瞬間,他突然發現那把匕首根本沒有握在張十七的五指之間,而是用一種奇怪的姿勢“長”在張十七的手掌之上,就在他的手指快要捏住張十七手腕的時候,這把匕首卻以一種絕對不可能的角度彎了過來,直指向他的脈門。
這一下,刺客嚇得魂飛魄散,總算他武功極高,在千鈞一發之際扭動手腕,避過了匕首的對脈門的斬擊,可是匕首又一次突然轉向,這一下,他再也沒有余力改變角度,只感覺手指一涼,右手一根大姆指已經被無聲無息的削斷。
張十七得理不饒人,揉身而上,一招似左實右向刺客當頭斬去,可現在刺客已經被嚇破了膽,腳步一頓,已經在傾刻間退出了五六步,張十七的輕身功夫遠不如他,而且他也沒有打算追擊,只是舉著匕首,小心防備著。
此時,刺客才感覺到手指上椎心的疼痛襲來,他仔細查看,發現大姆指已經齊根而斷,而斷裂處已經是血如泉涌。
刺客又驚又懼,右手大姆指被割,也就意味著他的右手再也不能用刀,就算剩下的幾個手指能發暗器,力量也必然少掉一大半,而左手使刀遠不如右手靈活,招式也得重新練習,也就是說,這根指頭一失,讓他失去了一大半的攻擊力。
他強自鎮定下來,連點右臂上的曲池、三里、外關、內關、列缺、勞宮、合谷等穴道,延緩血流,又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塊布來,將斷指處給緊緊裹住了。
整個操作期間,張十七只是看著,就連一旁舉著弓弩的士兵也都沒有攻擊,刺客極是納悶,問道:“你這是什么武功?”
張十七微笑道:“不瞞閣下,這是我自研的招式,叫做殺破狼,專門剁那些偷看老太太洗澡的色狼的腳趾!”
刺客知他是調侃,可是他的武器被張十七削斷,就算武器不斷,此刻也無法使用,張十七又不懼怕他的暗器,還有一把斷發吹毛的匕首,就算他進攻,也討不到任何便宜。
他恨恨地道:“閣下年紀雖小,但是武功怪異,而且心計深沉,這次我認栽了,可否告知尊姓大名,將來我必定來向閣下討回這個手指之事。”
張十七哈哈大笑:“這位反賊,我是官兵,你是逃犯,你用不著想將來的事情了,等到我把你關進大牢,你有很多的時候可以打聽我的名字,至于你找我報仇這件事,等你完完整整走出大牢再說吧。”
刺客惡狠狠地道:“閣下雖然占了點小便宜,可是想要抓住我,只怕是白日做夢,大爺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攔不住。”
張十七舉起左手向他招了招手:“我本來就讓你早點走,誰讓你堅持自認逃犯,一定要讓我懲罰你一番的,既然你不走,弓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