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胖子的臉上頓時一紅,然后罵道:“小子,你別那壺不開提那壺,哼哼,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師傅的。”
張十七笑了:“算了吧,等到那一天來臨的時候,你能不能打得過我還是兩說,至于我師傅,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楊胖子不再跟他說話,他滿臉認真,用兩個手指按著張十七的脈門輕輕叩擊,片刻之后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然后道:
“昨天,我聽徒弟說你跟那個彭玉琳連對了兩掌,那個禿驢一身橫練功夫,內力大是不弱,我怕你落下隱疾,所以才來查看,可是奇怪啊,你雖然受過一點內傷,可是傷勢根本不重,現在已經沒有半點問題了啊?”
張十七不愿在王嬙面前多說真相,只好道:“那位彭舵主在被抓的時候就受了傷,被穿了琵琶骨,后來又在監獄里受到折磨,十成的功夫去了九成半。
他的最后一擊看上去威力無鑄,實際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是運氣好,剛好撞上了。”
楊胖子點點頭:“應該是這樣了,不過這個不重要,只要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張十七心里溫暖,也就不再吐糟他,而是指了指王嬙道:“王叔,你的徒弟是個天才,才這么點時間,內力已經大有進展,長此練習,說不定以后會成為一代女俠呢?”
楊胖子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她的悟性得確很高,比我想象的遠遠要高,可還是那句話,她練武太晚了,骨骼經絡都已經成型,這一生中,想要成為一流高手,恐怕是很難了。”
張十七氣呼呼地道:“楊叔,我告訴你,沒你這么教徒弟的,我替你尋到了這么好的一個苗子,你卻象我師傅對我一樣,扔本秘藉就放任自流了。
我好歹是有底子的,以前有我爹教我,后來你又一直幫我陪練著,可是王師爺卻什么都沒有,能練成現在這樣,真的很了不起,我覺得她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楊胖子盯了王嬙一眼,王嬙臉色一紅,連忙解釋道:“公子,公子,我別生氣,其實我師傅一直有來教我,我為了想讓你夸我兩句,才說我是靠自學的。”
張十七眼見自己擺了個烏龍,不由得大窘,他不敢再怪楊胖子,只好腆著臉向楊胖子陪起笑臉來:“楊叔,你剛才那一招是什么招啊,實在是太精妙了,我根本逃不了,厲害,厲害!”
楊胖子白了他一眼:“你不要拍馬屁轉移話題啊,你這樣冤枉我,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算算帳,從明天開始,你到我的店里去,搓兩天面粉,做兩天包子,否則這事不算完!”
張十七的臉上笑開了花:“楊叔,我不是轉移話題呢,我是真的覺得你厲害,你看,我只注意你的關節,可是完全沒想到你的手臂居然也能攻擊,這個功夫,跟我練的眠花神功,倒有異曲同工之妙。”
楊胖子哈哈一笑:“這也是我祖上傳下的來功夫,叫黯然**掌,只不過我還沒練到位,功力差得有點完。
按照這門掌法記載,如果能夠把整本的掌譜練得爐火純青,不光是手臂,全身上下任何一塊肌肉都可以攻擊,那才叫厲害,只可惜我只是練了個入門,現在還只是練了兩條手臂罷了。”
他說著說著愁眉苦臉起來:“唉!別人根本學不到上乘武功,可是我呢,家傳的武功太多了,我這個也學一點,那個也學一點,真正練到家的,卻是一門都沒有,真是得改改這個毛病了,十七,你可千萬別學我!”
張十七不由得咋舌:“我現在信了,你的祖上連這樣的功夫都能想出來,說不定他當年真的是天上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