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知道太子心里不痛快,不敢再觸霉頭,齊齊跪到地上,高聲道:“遵旨。”
太子又道:“蔣卿、段卿、張十七、徐景永還有藍夜留下,一會兒隨本宮回東宮。”
三人都是心里惴惴,尤其是張十七,自知嫌疑最大,可是他也不敢說些什么,只得跟其余幾人道:“遵旨。”
一眾人全副儀仗,緩緩離開大校場的門口后,卻發現李景隆全副戎裝,不知何時守在門口,太子眉頭一皺,問道:“景隆,你何時來的,為何并不進來?”
李景隆躬身道:“回殿下,自殿下進入大校場,微臣深恐有宵小在此搗亂,便已經在此守候,不敢擅離一步,至于里面,有張大人代我足矣!”
太子盯了他一會,突然笑道:“你的張大人可是爭氣得很啊,徐景永、藍夜、朱能和劉步蟾聯手,居然被他一個人打得丟盔棄甲,差點連命都保不住,本宮已經任命他為太子府左春坊左愈德同知,你算是舉薦有功啊。”
李景隆垂首道:“這是張大人自己的本事,景隆不過是順手推舟,不敢居功。”
太子點點頭:“今日一戰傳了出去,明天開始,張大人只怕要輿滿金陵了,就連徐景永這個天才,以后都要矮他一頭。”
李景隆道:“殿下,張大人是個老實人,知恩圖報,必定不會辜負殿下的。”
太子呵呵一笑:“你剛才說的沒錯,這也是他的本事,大浪淘沙,真金永存,誰也擋不住的。”
笑到了一半,他的臉色忽然一變,問道:“父皇的圣旨,是你求來的?”
李景隆奇道:“殿下,洪公公剛才匆匆進去,是宣旨了嗎?什么圣旨?”
太子看了看李景隆,李景隆臉色如常,不似作偽,便微微點頭:“沒事,本宮隨便說說,不必介意。”
他突然吩咐道:“段卿、蔣卿、徐卿、張卿、藍卿和李卿等七人留下,隨本宮四處走走,其余所有人都隨儀仗回宮。”
李景隆連忙諫道:“殿下因為辯論大會而臨時取消了宵禁,各地人員紛紛赴京,路上不一定太平,萬一出來幾個莽撞之徒沖撞了殿下,微臣如何向皇上交待,還是讓御林軍隨行吧?”
太子指指蔣瓛和段凡塵道:“本宮就是突然想看看民情,御林軍左右護衛著,還能看什么,放心吧,有這兩位愛卿在,就算是幾十個人,都不可能近得了身,何況還有你們呢?”
皇長孫突然冒了出來:“父親,我也要和你一起。”
太子對皇長孫極是寵溺,居然并不反對,微笑道:“好吧,但是你不許四處亂走,張卿,你現在是文兒的老師,給我看好了他,如果他獨自離開隊伍一丈,你便提頭來見吧。”
張十七不敢有違,躬身道:“是!”
太子與皇長孫在車仗上換過便服以后,儀仗便先行向東宮進發了,張十七很想找機會與林若初說幾句話,可是林若初在車鸞之內,周圍都有人把守,他根本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