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這樣一聲大喊,立時有人喊道:“出大事了,快跑啊!”傾刻之間,剛才還車水馬龍的大街已經變得空空蕩蕩,只留下一地的各種零碎。
蔣瓛小聲道:“來了,但殿下放心,錦衣衛已經將周圍所有道路都封鎖了,這四個反賊定然插翅難飛!”
太子白了他一眼:“本宮早就料到,你蔣瓛不會給我般自由,本宮不過是想看看真正的民風,你非要盯得這么牢嗎?”
蔣瓛連忙賠笑:“雖然金陵城中百姓都遵紀守法,可殿下是萬金之軀,哪怕是多掉了幾根頭發,皇上怪罪下來,微臣也是萬死莫贖啊!”
正說話間,一陣風吹過,長街上不是何時已經多了四個蒙面人,四個人都是黑衣黑褲,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最前面的人又高又瘦,人手持一柄變刀,胸**叉著兩根棕色的牛皮帶子,又在腰間盤了一圈,上面插滿了黑色的小刀,顯然,那柄飛刀必是由他所射。
第二個人卻是身材魁梧,手持一柄巨大的鐵錘,臂上和腿部股肉高高隆起,那鐵錘十分沉重,那人每走一步都發出巨大的腳步聲,連遠遠的張十七都能感到地面的震動。
第三個人又瘦又小,在四人中最不起眼,手上拿著一支鐵筆,只是整個人看上去飄飄忽忽,行走的時候,雙膝全不彎曲,也不移動,便如同在地上滑動的一般,顯然是一個輕功高手。
最后一個手持長劍,衣服與前面四人略略不同,胸口上繡著一朵蓮花,張十七感覺這朵蓮花與白蓮教的蓮花極為相似,不由得懷疑,這些人是否是白蓮教中之人。
不管怎么樣,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好在現在有段凡塵和蔣瓛在場,張十七心里絲毫沒有慌張,心想正好趁此機會檢驗一下平時練兵的效果,于是低聲喝道:“**。”
幾名士兵本來異常緊張,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由得回過頭來,卻發現張十七立在后面,信心立時大漲,各挺兵器,齊齊對著前面的黑衣人。
高個子從地上撿起被擊落地飛刀,譏笑道:“現在這金陵城的士兵還真是了不得啊,一個普通的士兵,居然能把我的飛刀打掉,了不起,了不起!”
繡著蓮花的人皺了皺眉頭,說道:“幾位大人,我們不想惹事,只要你把手上押送的女子放了,我們立馬就走,井水不犯河水。”
士官有張十七站在后面,信心十足,哼道:“四個反賊,居然想在金陵大街上劫人,不怕王法嗎?你們想劫人,足以證明這名女子是真不簡單,我們怎么可能會放人?”
沒想到那個女孩子大聲哭喊道:“軍爺、軍爺,我不認識他們,不跟他們走,我跟你們去牢里,去了牢里,總還說得清,如果被他們劫走了,那就真成了反賊,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張十七一愣,這個女孩看上去文文弱弱,普普通通,思路卻如此清晰,顯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