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瓛反駁道:“李大人,御林軍所要應對的威脅,主要是來自于反賊大規模的行動,御林軍平時活動時,也一定是大規模的用兵,這樣的陣法,對于大型軍隊的意義不大!
而我們錦衣衛平時都時分散活動,遇到高手的可能性很高,有了這樣的陣法,就算不能擒敵,也可讓士兵們自保,為了弟兄們的安全,這件事,我一定要爭到底!”
李景隆哼道:“我早就和殿下和皇上要過人了,就算是排隊,你也該排在我后面!”
蔣瓛還待再說,太子打斷了他:“好了,好了,本宮剛才已經說過了,張愛卿的事,父皇已有定論,你們都打消這個念頭吧。”
蔣瓛和李景隆互白了一眼,都道了一聲:“是!”
蔣瓛對張十七并沒有這么大的興趣,他之所以這樣演一番戲,也是想跟張十七示好,同時表達一個意思,他想把張十七當自己人,所以關于田可心的事,他不會真的大動干戈,讓張十七不必太擔憂。
在張十七的身上問到了答案,又遇到了這樣一件突發事件,太子再也沒有了繼續閑逛的興致,帶著一群人直接返回了東宮,他也沒有再安排什么事,讓張十七等三人熟悉了一下道路,發了一塊腰牌之后,徑直把他們打發出了宮。
一出東宮,剛才還滿臉笑意,一臉和諧的三個人立時都變了臉,藍夜首先開口道:“素來聽說,徐景永是徐家的天才,現在才知道,這個天才只是掩人耳目的,徐府真正培養的,居然是一個張姓之人,徐家的胸懷真是讓人佩服!”
徐景永淡淡地道:“徐家怎么選擇是徐家自己的事,論不到旁人來管,徐府不管培養了誰,都是徐家的人,好過常家,培養了個人才出來,最后卻去跟人家姓藍!”
藍夜不以為意:“就算我姓藍,回到常家,常家依然當我是自己人,我現在倒想看看,有人得到了他不該得到的東西,胸懷寬廣的徐家是不是容得下?”
張十七懶得跟他們廢話,左腿一蹬,運起蒙面人教過他的輕功,傾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藍夜看著他隱沒在黑暗中的背影,問道:“景永,這個張十七的義父,真有這么厲害嗎?可他明明已經死了啊。”
徐景永沉吟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也在奇怪這件事,幾個月前,他的武功還差我一大截,我師傅還說他天生石丹,這輩子都不可能練出內功,可現在他的內力之強,我們四個人加起來都不是對手,這未免太奇怪了。”
藍夜道:“景永,你要好好想想辦法了,不然的話,以后就只有張十七的名字,而不會記得你徐景永了。”
徐景永斜了他一眼:“不管怎么樣,張十七始終是徐家的人,不是我的敵人,在外面的時候,他還是處處維護我的,在剛才比試的時候,我故意把后背的破綻賣給了他,他本來有機會傷了我,贏了比賽,可他卻是忍下了、
他當了我那么多年的書僮,就算他今天翅膀硬了,我這個主子,他也不會不認,可是對你來說,那可就難說了。
藍夜,你的目標在軍中,可是張十七今天在軍事上表現出來的才能,你沒有覺得膽寒嗎?如果他真的成了郡馬,又跟著燕王去北境混上幾年,你覺得以后還有誰能阻止他嗎?到時候還有人記得你藍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