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祖大吃一驚,問道:“你答應他什么條件了?”
張十七道:“我告訴他,如果他不答應,我就求去求李侯爺,讓太子發話,把田可心重新交給他們錦衣衛來審,最后錦衣衛還是得照著太子殿下的意圖,認定田可心沒有問題,這樣做,我無非是被太子訓斥一頓,不至于丟官丟命。
我現在去找他商量,那便是欠下他一個大大的人情,日后有機會,一定還他這個人情,然后他要我答應他,如果太子同意把我調去錦衣衛的話,我一定不能拒絕,我想著太子要調我,我反正拒絕不了,自然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徐輝祖思慮了許久,突然笑瞇瞇地問道:“十七,李景隆對你的欣賞,可能是出于對徐家的關系,還有你救過他的,可是蔣瓛也對你如此熱情,你有沒有覺得這其中可能會有什么問題?”
張十七愣了愣,不解地問道:“叔叔,您說的問題是指?”
徐輝祖微微搖頭:“我沒有特指什么,只是好奇,畢竟蔣瓛在朝中是出了名的特立獨行,就算是一些親王的面子都未必賣的,現在突然給你這么大的面子,你不怕這其中會有其他的什么隱情嗎?”
張十七撓了撓頭,把今天從進鎮撫司開始,一直到出來為止,整個過程都跟徐輝祖詳細匯報了一遍,只隱下的最后與蔣瓛的約定沒有說,然后問道:“叔叔,我年幼,看不到更深的東西,您覺得蔣瓛還有其他的深意嗎?”
徐輝祖又思慮了許久,然后微微搖頭:“如果確實如你所說的,這蔣瓛確實在懷疑什么,而且他懷疑的對象,很可能是我們徐府,或許是他想以你為缺口,對我們徐府做一些什么,可是他想做一些什么呢?我們徐府有什么隱藏的秘密嗎?”
張十七也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想不出來。”
徐輝祖思慮了許久,又看了他好幾眼,微笑道:“十七,你真是長進了,這個主意,急切之間,連我都想不出來,得確,你無賴一下,是最好的辦法,蔣瓛但凡是想對你示好,這種順水人情,他肯定要做的。”
張十七苦笑道:“叔叔,你可別夸我了,這個辦法可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我跟盛云遙、沐無敵和王嬙四個人想了一夜,考慮了各種可能性以后才想出來的,畢竟除此以外,實在是沒有什么招了。”
徐輝祖哈哈大笑:“十七,現在知道叔叔對你的好了吧,盛云遙這個孩子知書達理,冰雪聰明,我第一眼看見就喜歡,她正好能彌補你的缺限,我們叔侄倆私下說說,若不是一個郡主的身份,若初拍馬也追不上她,對不對?”
張十七點頭道:“是,若不是郡主的身份,不論是長相、氣質、家世、學識、見地、脾氣,若初都連拍馬都追不上她。”
徐輝祖道:“你又不在乎一個郡馬的身份,為什么還要在若初這棵樹上吊死呢?”
張十七皺著眉頭道:“可是......”
徐輝祖笑道:“行行行,我知道了,千金難買心頭好,你和若初青梅竹馬,行了吧?我跟你說啊,你立志要娶若初,叔叔雖然幫不上忙,可是也不反對,可是盛云遙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落實了,盛家,你也該去走一趟,執你的女婿之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