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皺了皺眉頭,喝道:“點子扎手,先聯手解決了敵人,再來替丫頭解穴。”
胖女人點了點頭,一個縱躍之間,已經到了老頭的身邊,跟著從身后的背囊中一掏,竟然又掏出兩把彎刀,遞了一把給老頭,卻又猶豫地道:“當家的,這小子看上去才十四五歲,我們兩個人聯手對付他,太沒有江湖道義了吧?”
老頭的臉色微微一紅,卻馬上道:“如果不能拿下他,不光是丫頭要完蛋,這些孩子,這個據點,只怕全然保不住,大事面前,個人的榮譽只能先放一放了!”
張十七哈哈大笑:“我今天終于明白,什么叫做表子要做,牌坊也要立了,你們白蓮教為了想當皇帝,不惜忽悠那些愚男愚婦甚至這些孩子去送死,嘴上居然還裝著要講江湖道義,不怕笑掉大牙嗎?”
老頭怒道:“明明是朝廷逼我們造反,你這狗官別想倒打一耙!”
張十七哼哼道:“皇上下令囤田,只要你肯回鄉,就可以分得一塊田耕種,從此安居樂業,你自己懶得種田,卻還妖言惑眾,真是可惡。”
老頭懶得再辯,向胖女人道:“想好了沒有,上不上?”
胖女人沒有說話,裙里腿已經無聲無息地踢出,直襲張十七的小腹,張十七后退一步,奇道:“武當派的追風腿?”
話音未落,胖女人的長裙的裙擺揚起,向張十七當頭蓋來,而瘦老頭的彎刀也無聲無息的向他后背襲來。
張十七雖被阻擋了視線,眠花心法卻立刻找到了對手的破綻,身體向一旁滑出,在間不容發之際脫出了兩人的這一手后擊。
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從昨天晚上在皇長孫身邊解釋各人的招式之后,便下意識開始見招拆招,可是對于眠花心法而言,所有的招式,只不過是真氣在經脈中運行而激發的招式而已,招式可以作偽,內力運行卻作不了假。
瘦老頭和胖女人一擊不中,不給張十七任何機會,立刻聯手而上
張十七打定主意,再不去看兩人的招式,而是用心感應兩人的真氣運行,這才發現兩人的真氣運行軌跡與旁人的大不一樣,內力發出后分為兩段,前力較小,是為專門引誘對方的虛招,真正的殺著卻在后手。
他心中大定,借著匕首之利,他有好幾種辦法可以反敗為勝,可是眠花心法學成以來,他極少真正經歷這樣的生死之險,現在正是最好的訓練機會。
一旁的小偷看著瘦老頭和胖女人的招術越來越快,而張十七在兩人暴風驟雨般的攻勢之中忽進急退,如鬼魅一般飄忽不定,直看得她幾乎嘔吐,三人激斗良久,竟然沒有碰過一掌,實在令人駭然!
瘦老頭久攻不下,心中煩燥,向胖女人使了一個眼色,猛然高高躍起,如同一個老鷹一樣,向張十七當頭撲去,而胖女人則以彎刀開路,如同一頭蠻牛一樣,向張十七直撞而去。
眼見著快要到張十七的面前,胖女人突然將手中的刀扔給了半空中的老頭,跟著抱起老頭的雙腿,如同風車一般輪了起來,速度之快,真如同風馳電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