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問道:“如果給你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你們愿意過正常的生活嗎?”
小偷和小孩全都怔住了,他們根本不理解張十七所說的意思,張十七只好用力露出溫婉地微笑,耐心的解釋道:“我是說,如果哥哥有辦法,讓你們過其他正常孩子一樣的生活,以后再也不東躲西藏,也不用擔心官府追查,你們會愿意嗎?”
孩子們聽懂了,可是他們根本不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他們相互拉扯著,怯生生地看著張十七,張十七的身上那件官服實在太過刺眼,讓他們自然地抗拒。
小偷的眼神中卻閃過奇特的光芒,張十七刻意的賠笑讓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味道,這種味道究竟是什么,連她自己都說不清,但她下意識地緊張,并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干瘦老頭不知道張十七的意思,在一旁道:“張大人,孩子們的事,可以從長計議,我教有另一件大事想和大人商量?”
張十七怒道:“你剛才不是說要照顧好這些孩子嗎?還有什么比他們將來的命運更重要?”
張十七突然發火,干瘦老頭一陣茫然,但他仍然低聲下氣地道:“張大人,此事關乎我教生死,只要大人愿意回答,本教上下都永遠銘記大人的大恩!”
張十七明白了,瘦老頭刻意打聽他的消息,動機果然不純,他必須把對方的目的搞清楚,不然將來會大大不利,于是他淡淡地問道:“你們白蓮教用不著這么抬舉,我只不過是一個六品小官,你們教是生是死,我哪里管得了?”
瘦老頭呵呵一笑:“大人謙虛了,大人是仁義之人,絕不會故意為難我教的,還請大人把那消息告訴小老兒吧。”
張十七一愣,奇道:“什么消息?”
干瘦老頭道:“那日我教彭舵主遇難,最后一刻把一條消息告訴了大人,希望大人能把消息傳回我教,請大人不吝告知!”
張十七下意識地想反問:“你怎么知道彭玉琳跟我說了什么?”可是又馬上警醒過來,這樣一問,等于承認了彭玉琳跟自己說了什么,這樣深挖下去,必定后患無窮。
他轉念極快,哼道:“你是失心瘋了吧?那日法場上,至少有上千人看到我與彭玉琳差點同歸于盡,我們是生死不共戴天之敵,他會讓我傳什么信息?我又會給他傳信息。”
干瘦老頭道淡淡一笑:“大人不必隱瞞了,我教的彭舵主與大人是舊識吧?他故意死在大人手中,只是為了成全大人而已,他用他的死為大人鋪了路,大人沒覺得該還我教一些情份嗎?”
張十七冷冷地哼了一聲:“老頭,你故意搞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把我與彭玉琳聯系在一起,目的是想給本大人潑臟水,然后拉我下水,這種套路叫投名狀,你們當叛賊的慣會使用,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