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陳近南看著會中的兄弟為青木堂堂主之位而爭論不休,頗有些心煩意亂。
就在這時,他聽到外面有些吵鬧,問道:“誰在大喊大叫?”
“稟舵主,是刺殺鰲拜的兄弟,從宮中抓回來的一個太監在大吵大鬧。”這時,有人說道。
陳近南有些好奇道:“他在大吵大鬧些什么?”
“那小子在胡言亂語,說什么他是天地會的臥底,還說什么是總舵主你的徒弟。”稟報之人有些笑道。
“哈哈。”聞言,大堂中的其他人也笑了起來:“總舵主有沒有徒弟我們還不知道,那小子簡直是在胡說八道,不用管他。”
陳近南卻是說道:“把他帶過來看看。”
來到大堂中,唐宇打量著大堂的情況,能站在大堂的,都是在天地會身份比較高的人,大約有二十人左右,可惜他一個人都不認識。
隨后他把目光轉向了大堂之上端坐著的一位男子。
這位男子大約中年模樣,氣質溫和,沒有練武之人的粗獷,反而有一種讀書人的文質彬彬。
“這位應該就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了吧?”唐宇心底暗道。
這時,陳近南開口道:“你便是會中的兄弟在天牢中抓回來的朝廷的官員?”
唐宇并沒有回答陳近南的問題,而是說道:“我雖然是在清庭做事,但我心中所向乃是反清復明。”
堂中有人忍不住譏笑道:“你一個清庭的走狗,好意思說心中所向是反清復明。”
“總舵主,不必理會他,我看這個狗賊不過是怕死,才在這里說什么反清復明來誆騙我們。”
“不用聽他胡言亂語,直接殺了便是,以此來慰藉會中遇難而死的兄弟的在天之靈。”
唐宇一聽,這還得了!
當即便漲紅了臉龐,憤慨道:“怎么不可以了?我進宮也不過是被逼而已!”
陳近南感覺有意思道:“哦,你來說說為什么是被逼的?”
“我原本只不過是江南的一個普通人士。
當初,康熙為了除掉鰲拜,讓海大富下江南尋找奇人異士。
然而,海大富遍尋無果,我便被海大富抓到了宮中,偽裝成高手來蒙騙康熙。
而康熙為了不被鰲拜發覺起疑,便安排我在海大富的手底下做事,也因此,我就入了宮。”
“………”
唐宇連忙解釋道,不過有些話七分真三分假,堂中的天地會等人倒也聽不出來。
“可是我這都是被逼的,海大富實力強大,我根本就反抗不了。”
唐宇大義凜然道:“而且我雖然身在清宮,但我身為一名漢人,又豈能心向滿人,我心中所向一直都是反清復明。”
“不信,你們看我的腳底板,為了告訴自己堅守心中的信念,我特意在腳底板上紋下了反清復明四個字。
就是為了時時刻刻告訴自己,自己是一名漢人,要光復我大明的江山。”
唐宇的一番話說的那是情深意切,慷慨激昂啊!
江湖中人最講義氣,再看到唐宇腳底早就事先紋好的反清復明四個字。
對唐宇這種行為佩服不已,不知不覺就信了七八分。
這時候,陳近南道:“不知小兄弟是何名諱?”
唐宇道:“在下韋小寶,宮中人稱小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