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有一個小村子,不足百余人,但是家家戶戶都會說順口溜,人人都有一套,張口即來,出口成章。有一天,有一對夫妻因為沒有生小孩而發生了爭執,并鬧上公堂。父母官在前,
男的先說:“小人本姓張,祖居李家莊。成親已三載,未有小兒郎。
男的言罷,女的委屈的哭訴道:“貧婦王桂芳,嫁至李家莊。有地他不種,卻戀野花香!
聽罷二人陳訴,父母官也直搖頭,指著二人道:“身位父母官,此案很簡單,你倆不下蛋,老爺難幫忙!退堂!”
“哈哈哈,張繡才這個好,比剛剛那個還要好笑。”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
顧益在旁邊聽著已經尬住,這特么是笑話么?這是搞顏色呀。
他本以為谷白瓷聽到這些那還不是大發雷霆,沒想到的是,卻聽身旁的姑娘,‘撲哧’一聲捂嘴,
笑聲甚至有些嬌。
“哈哈,張秀才每次就愛說這些,但是,顧益,你,都,不,笑,嘛?”
說話從原先的鄰家大姐姐忽然就變成了魔教中人的感覺。
顧益后背一涼,立馬張口說了三個字,“哈,哈,哈。”
是說的,不是笑的。
但是谷白瓷也很滿足,“嗯,是好笑的吧?”
“瓷兒,是瓷兒來了嗎?”
“是呢,張秀才,你可還有其他的笑話?”
“張天眼!我看你要瞎了你的眼了,這都什么時辰了,不挑水盡在這當你那大老爺的夢!還秀才,老娘就是被你這秀才名頭給騙回來的,哪里的秀才趕考把名字寫錯的!”
有一矮胖的女人拿著棍子就來追著敲人!嚇的張秀才一下從石頭上摔下來。
谷白瓷也不在意,捧腹咯咯嬌笑,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教唆幾個小孩子唱著幾句好聽的歌謠:
“張秀才,不干活,五個白饃不嫌多;張秀才,怕老婆,光著屁股不敢摸;張秀才,最啰嗦~你說你說你再說呀~哈哈哈!”
……
歌謠這副詞寫的有趣,孩子們邊跳邊唱,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歌謠聲傳蕩在這山野田陌間,顧益似乎有一點點明白,谷白瓷到底是在干什么了。
“我來講個笑話如何?”他雖眼睛看不著,但依舊知道這邊還有幾位農家婦女。
谷白瓷也是準許的,“好,要聽聽看好笑不好笑。”
得她這句話,那顧益便大大方方的講了,“話說有一位丞相很喜歡草書,但并不下功夫練。大家都譏笑他的書法不佳,丞相倒也毫不在意。
一天,他偶然擬得一佳句,立即揮毫疾書,可謂是滿紙龍蛇飛舞。
寫罷,他令侄兒謄寫一遍。
當侄兒動手抄寫時,膛目結舌,無從下筆。他只得拿著手稿去問丞相:“伯父,我不認識您寫的字。請告訴我這是些什么字?”
丞相反復地看了許久,連自己也不認識,便狠狠的責備侄兒說:“你為什么不早來問我?到現在我也忘記寫了些什么!”
小故事一講完,谷白瓷毫不掩飾的‘噗嗤’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這個也是好笑的,沒想到你還有這般才能,可還有其他的?”
“有,”顧益于這些是信手拈來,“卻說有一次,一條渡船過河時,船身突然撞上了礁石。河水不斷地涌進艙里,旅客們驚慌失措。唯有一位先生沒事似地坐著不動,并且譏笑眾人大驚小怪。
“用不著急嘛!關咱們什么事,”那人說,“莫管它漏水!船又不是咱們的。”
這個大概更好笑一些。
谷白瓷和幾位婦人‘哈哈哈哈’的笑個不停。
他有一手這樣的能耐很快便叫顧益這個名字被這邊的人接受,不知道為什么谷白瓷從不隱瞞身份之類的,
仿佛這里的村民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