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東西放下,趕緊走!”
見平時日常見的侍從都是此番模樣,書雨更加來氣,但她氣的也不是別人,至于氣的什么也難以說的明白,總之就是很不爽。
平穩了些后,她還是把侍從拿來的東西給看了,看到最后是驚訝,而后一時語塞。
舒樂出事了。
這是她并未想到的。
書雨很快想到若是顧益知道了……
本來她是肯定立即去告訴他的,但是經歷剛剛的不愉快,冷不丁的也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他。
正想著,又有人進來,“左使,宮主喚你過去。”
“好,我知道了。”
書雨調整了一下自己,立即就到主宮去。
谷白瓷背身立在廳內。
“宮主。”
“嗯,你的傷勢如何了?”
書雨回道:“養了許多天,差不多該好了。宮主若有吩咐,書雨必為驅策。”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戰事得利,得勝關應該是打下來了,這樣一來邢原城的許軍便是孤軍,我們不必管那邊,直接進到廬陽去,兵圍廬陽,我已經讓張衛雨跟隨大軍。”
書雨也有信息,但還不具體,便問道:“宮主,那邊傷亡如何?”
谷白瓷將戰報給了她,叫她自己看。其實說這些話,谷宮主是叫書雨知道,如果張衛雨戰功卓著,那么未來大概會晉升亭主。
但書雨似乎并不太像之前那樣在乎這一點。
也沒有請戰出宮。
書雨大約瀏覽了一下戰報,上面說得勝關城破,許軍棄城退守,本來賀江已經陷入絕境,不過大許四公主竟然及時趕到,
有她在,離軍攻擊立即受挫,
但得勝關中的許軍損失慘重,應是擔心兩座峰還有其他力量,所以四公主做主后退,
離軍在這援軍未到之前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紀嵐將軍還在他們身后。
兩軍相持著,許軍也就安全的退去,
然而得勝關是失去了。
“那位叫舒樂的,好像是死了。”谷白瓷是有些印象的,“前些日子,她是和顧益一起被抓進來的吧,現在看來得到我的準許出去,對她也不是一件好事。”
“你去告訴顧益吧,并代我問他可還想要出去么?”
待在大雨宮怕是最安全的了。
“書雨當然不敢不聽宮主的意思。”書雨偏了視線,“不過我和他剛剛鬧翻了,此刻去見,實在是有些……為難……”
谷白瓷以為自己聽錯了,怎么還有這檔子事呢,“他欺負你了?”
這語氣皺冷,書雨都有些慌了,“不是,不是,此刻他還是帶傷之軀呢。只是他總是愛亂說話,我一時生氣,就和他吵了起來。”
聽聞不是大事,谷白瓷也就沒什么在意的,“那我親自去吧。”
書雨想說‘是’來著,不過猶豫之間還是請了罪,“我怎可因私而廢了宮主的命令,今日不好意思便不聽宮主令,難道明日就能因為不樂意而違了宮主的意嗎?還是我去吧,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