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鱔捶著胸膛給行了個禮,“再見到你很高興,我曾讓你去高原樹海找我,我一直在等你。”
顧益也很開心,“我也是打算去高原樹海的,不過如你所見,我遇到了一些事情,幾次都有生命危險。老鱔前輩,你可否告訴你,你要給我的東西是什么?”
說到東西。自然不能有外人。
老鱔不禁看了眼顧益身后的女人,和上次那個好像不一樣。
“這個女人,你愿意為了保護她而付出生命的代價嗎?”
顧益說的言辭懇切,“那是當然。”
書雨心頭微震,聽他這么說,心底里涌出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和滿足感,她一直覺得顧益似乎對她不夠靠近,但有這樣一句話,便是再也沒有任何怨言了。
老鱔看到書雨幾乎要流淚的樣子,贊道:“做的好,兩座峰的天才,所以她現在是你的第二個女人了。”
此話音一落,‘嘩’的一聲,書雨身上的氣勢爆炸一般射出來,老鱔雖然有種種神奇的能力,但是她的修為卻只有守神境界,
書雨這一下爆開帶著憤怒,被欺騙的憤怒,眨眼之間本就并不真實存在的老鱔就被‘消滅’,不見蹤影。
甚至于這屋子都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腳底顫動,驚的顧益連忙拉著書雨喊道:“冷靜點!這里面有誤會!”
砰!
書雨全身的靈氣而是爆炸而開,轟隆一聲,這座客棧,裂了。
而后嗖一下,書雨的身體便躥升而出,顧益則因未做防備而被震出去了老遠。
“書雨!”
該死,這前輩真是耿直。
顧益二話不說急忙也追了上去。
但是這客棧塌了,大街上好好的熱鬧時候,沒曾想遇到這么一回事,頓時所有眼睛看向他,
顧益也來不及顧這些,他盯著書雨離去的方向,起身欲追,不過剛升至空。
有一黑發長衫拿著酒壺的人突然移至他的身前。
“小友且慢!房子塌了,毀了他人財物不說,這屋子下面說不定還躺著人,你可以不賠錢,但此時不救人,那就是在殺人啊!”
顧益哪有功夫搭理他,眼看書雨越來越遠,一會兒該追不上了,他心急道:“哎呀,你們早都死了幾百年了,趕緊讓開。”
咻!
也不等人讓,顧益想繞開過去。
但是這醉鬼也有些能耐,顧益剛一啟動身形,他也能以輕松的姿態跟上擋在前頭,在空中翹上二郎腿,騷里騷氣的仰頭,悶了一口氣,
還吐了一口酒氣,傻樂著說:“惡雖小,積久難返,小友,我這是在幫你啊。”
顧益往書雨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一點兒影子都沒有了。
他很無奈。
“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哈,世人皆問我名號,名號直入白云間。”
“拽文是吧?行,你是真行。”顧益擼了擼袖子,“勞資拿唐詩三百首硬磕你!”
“小友何意?”
“何意?我和你斗詩!”
“啊哈哈哈哈哈!”這一聲笑入了天穹,響徹大地,“我常感嘆世上皆是無才之人,無敵至今實在寂寞。今日得一人要和我斗詩,好!好!好!人生快意至此,夫復何求?!”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
“你叫什么名字?”
顧益也牛逼了,“你不告訴我,我憑啥告訴你!等較了高低再說不遲,不過我著急趕路,不能和你一直耗下去,咱們就一首詩定勝負!”
他是吹的厲害,唐詩三百首上哪兒背去。
他也摸得清這些狂人的路數,基本上就是‘你隨意,我干了’,所以他這一要求,對方不會拒絕。
“該如此!好詩只一首!”
顧益再激將,“那我讓讓你吧,這個詩的主題,你來定,我跟著!”
“哈哈哈哈!”這一聲笑是嘲笑了,狂傲至極,“我生平與任何人斗詩,從不限定題材,你先吟出,我自跟上,不論何種題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