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陳明光拉上小沙,“你代替吳剛作我的小隊成員,走!”
不久之后,廬陽院的后山聚集了九個人,朱達加上兩個四人小隊。
也沒什么廢話。
“行動!”
一聲令下,嗖嗖嗖的響聲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太陽全部露出了頭,白霜漸漸消融,樹林中數道身影穿越枝丫間隙連續不停。
因為其他六個人并不了解山脈那邊發生了什么,小沙又在路上做了解釋。
幾人一聽之后都是面容緊肅,
“廬陽城外光見了離國的八萬大軍,還在好奇他們怎么不進攻,原來已經開始了。”
朱達一改平日里和煦暖人的老好人形象,言語冷峻,“我來說明作戰形勢和作戰目標。”
“基于小沙所描述的情況,可以預計在我們的前方不是一個兩個或是一隊兩隊的敵人,很可能是一個軍隊。修行者的軍隊,所以我們此行是勘察敵情為主,盡量避免發生正面戰斗,如果遇到敵人,不要魯莽,跟隨我統一進行隱蔽。”
“具體勘察的目標有兩個,一是摸清‘會長大的山峰’到底是什么,二,盡量尋找吳剛,這是有限目標。”
聽到‘有限目標’這四個字,其他人都沒什么反應,他們長期習慣了聽從命令,而且也不敢違逆掌道使。
不過小沙這個孩子在廬陽院中受到的熏陶還不夠,也不是那種膽小的人,他當即質問:“有限目標什么意思?難道不救吳大哥了嗎?”
朱達的視線右移,他用余光掃了一眼這個孩子,比較陌生,實力也不強,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進入的廬陽院。
陳明光趕緊提醒他,“小沙,朱大人是廬陽院的掌道使,廬陽人在外行事,聽從命令是首要的。”
小沙才不管這些,“我從邊軍中來,聽從命令這種話我聽了上百次。有限目標卻是第一次,在此之前從來沒聽過有任何一個主帥或是將軍做出這樣的選擇。”
除了耳旁呼呼的風聲,沒有人在說話。
朱達平時性格好,是挺好說話,但現在他的樣子顯然不是一個‘溫和的胖子’形象。
“或許你們之中其他人也會有和這個孩子一樣的疑問。我只解釋這一次。”
“第一,館主給我們的任務不是要消滅這里所有的敵人,事實上我們也做不到,就如同吳剛讓你拼死趕回來一個道理,館主也在等著具體情況的匯報。這就要求,我們至少不能被圍殲。”
“第二,我是此次行動的指揮者,對你們每個人的生命都負有責任,如果前方是一個軍隊,我還下達必須救出吳剛的指令,那就是讓你們去送死,這對吳剛一個人公平,但對你們八個人都不公平,更不是一名合格的指揮者應該做的事。”
“第三……”朱達略作停頓,最后還是冷聲出言,“我覺得他已經死了。”
“至于這個孩子,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在哪里作戰,聽從何人指揮,但現在你是在我手下,所以我希望這是你唯一一次質疑我。陳明光!”
“學生在!”
“看好你的人,如果因為他而導致我們整體的行動不一致,使得事實上對我的人造成了損害,我會把他當做是敵人消滅。還有任何問題嗎?”
朱達暗暗提了自己的氣勢,無人再敢說一個不字。
嗖嗖嗖!
行進的速度越來越快,小沙都有些跟不上了。
陳明光提議道:“掌道使,要不要我召蒙醫出來,既然有‘會長高的山峰’,那么在空中必然也可以看得清楚。”
朱達沒有說話,他是站定在一根樹枝上停了下來,并順便等了一手小沙。
孩子已經有些氣喘了。
不過有哥哥姐姐們在,一會兒即使發生戰斗,他也沒什么戰斗任務。
“我遲了些,對不起。”
朱達也沒理這個,他是在下著自己的指令,“從這里開始,一個小隊升高度從上面走,常豐你來帶隊,注意四周是不是有突兀出來的山峰。”
按道理講如果一片森林中忽然有山峰長出來是很顯然的。
但是不要忘了,這里是山脈,到處都是山頭,而且他們每個人都來的不多,實際上也看不出有些山峰是近日在‘長出來的’。
朱達問小沙:“你說的山峰有什么特點嗎?”
“特點?”
“就是和周圍山頭都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