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上完課的易天告別邀約一起去訓練的小伙伴們,回寢室將自己的風箏帶上,前往和胡列娜約好的地點。
這次他們并未相約在重力訓練場地,而是在胡列娜的秘密基地,她的武魂擬態修煉場地。
胡列娜一路哼著歌兒,一路蹦跳著走來,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不錯。
“嗯?”忽然她愣了愣,看著前方瞇了瞇眼,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這次該你這個臭家伙等著了!”
順著她的目光直視而去。
遠遠的有個小身影慵懶的仰臥在樹枝上,像一個小老頭一樣靜靜的看著前方的森林,手上抱著一塊白色的東西。
胡列娜并沒有直接前去打招呼,而是惡作劇般想要易天也像她昨天一樣多等一會兒,嘗嘗等人的滋味。
她也爬上樹枝,晃著雙腿坐在枝頭,百無聊賴的看著易天。
看著易天望著的方向,她覺得易天根本不是在看遠方的風景,而是什么都沒在看。
她很想看到易天焦急等候,抓耳撓腮的樣子,可是易天一直靜靜的靠在那里,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
最后她實在受不了了,開始收斂全身氣息,踮著腳尖在枝頭上行走,偷偷摸摸的潛過去。
她在易天身后悄無聲息的接近,狡猾的像一只小狐貍,最后她撲上去,一把捂住易天的眼睛,“猜我是誰?猜我是誰?”
易天呆了一下:“是一只小豬吧?!”
胡列娜一愣,而后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輕輕搖晃著她那一頭淡金色的頭發,抱著膝蓋坐在易天的身邊。
其實易天在胡列娜剛剛探頭探腦接近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的蹤跡,只不過沒有點破罷了。
但是他沒想到胡列娜會來捂住他的眼。
他心底微微有些觸動,因為這是一個只會在很親密的朋友之間才會出現的動作。
很久以前他會老老實實的講出那個捂他眼睛之人的名字。
后來才明白,這種事不能瞎叫,叫對了只是理所應當,叫錯了就會有大麻煩。
所以誰捂他的眼睛,他都會一幅很寵溺的語氣扯出一個可愛的動物。
胡列娜抓著他的手臂晃了晃:“喂,易天易天,我的禮物是什么?!”
易天揚起手中拿個小狐貍造型的風箏:“啦啦啦,好不好看?”
“好可愛!”胡列娜很認真的瞪大眼睛,輕輕接過風箏,“這副畫和小白一模一樣,沒想到你畫畫畫的這么好!”
她很溫柔的說:“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親手做的禮物,這副畫我很喜歡!”
她輕輕撫了撫易天的腦袋。
她比易天要大接近三歲,但只有從身高上才能看出自己年長。
而且她總覺得這個老氣橫秋的臭家伙比哥哥邪月還要像個哥哥,很易天待在一起她很開心。
易天將頭上的手打掉,中斷這令人羞恥的摸頭殺。
頭可斷血流,發型不能亂。
他抓了抓頭,將被胡列娜弄亂的頭發梳理整齊:“這可不是畫,這在我們家鄉叫做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