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薛拾元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鬼都能聽得出來了,南宮前輩這個時候問楚云的意見,就是要偏袒楚云了。
如果楚云說不比,那薛拾元什么奚落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開什么玩笑,南宮前輩都開口詢問了,薛拾元要是還敢嗶嗶賴賴的話,那豈不是直接就把南宮前輩給得罪了?
只是臉色陰沉歸臉色陰沉,真要是說出個什么話來,薛拾元又不太敢。
尤其是看到有容上人慢條斯理的將那巨大的法寶重新背到了背上,薛拾元猛然間反應過來,陰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還好沒有提出斗法的事情,否則的話,以有容上人的為人……
后果不堪設想啊。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云身上。
楚云面色古怪的看了南宮前輩一眼,將目光落在薛拾元臉上,神色玩味的問道:“我以為你要和我斗法呢,害我做了不少心理準備,沒想到你竟然要和我比才氣,你……是認真地?”
聽到這話,周圍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氣。
怎么?
聽楚云的語氣,好像比才氣比斗法還要容易?
這怎么可能?
雖然楚云說出了一些讓人耳目一新的話,甚至連南宮前輩都十分認可青睞。
可薛拾元畢竟是北涼皇朝的天子門生。
如此身份要和你比才氣,你竟然這么輕松?
薛拾元也讓楚云給弄懵逼了,呆呆的看著楚云,旋即哈哈大笑,儀態高昂,看著楚云,居高臨下的問道:“怎么,你不敢?”
“比就比!”
楚云哈哈大笑,氣息鼓蕩,一股股大道環繞其身,將氣勢徹底擺了出來。
一時間,青蓮陣陣之下,楚云腳踏蓮花,盯著薛拾元說道:“這才氣,怎么個比法?”
南宮前輩臉上也是好奇的神色,問道:“嗯,薛拾元你倒是來說說,這才氣,要怎么比?”
薛拾元深吸一口氣,同樣將自身氣質提了起來,環顧一周,指著楚云手中劍意帖,朗聲說道:“既然你同意,那便由你手中劍意帖為原型,你我各自臨摹一幅,誰能夠引動天地異象,得到法則認可,便……”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
南宮前輩跳起來用煙袋鍋子狠狠的敲在了薛拾元的頭上。
跳起來了,是真跳起來了。
“臨摹,老夫讓你臨摹,還臨摹,你怎么不去死!”
隨著南宮前輩暴怒的敲打,薛拾元哀嚎陣陣,捂著頭也不敢說,更不敢還手,蹲在地上慫的就像是一個孫子。
周圍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全都懵逼了。
憨豬嘎嘎怪笑,對著楚云說道:“這老頭有點意思啊。”
楚云也是愣住了,沒想到南宮前輩竟然……竟然如此真性情。
說打就打啊,快把薛拾元頭子給打破了。
不過這薛拾元還真是一個不要臉的混賬犢子。
臨摹這種事情,他也能說得出來?
這劍意帖本來就是你的,你不知道臨摹了多少遍了,如今讓我來臨摹一幅,跟你比?
你特么怎么不去死啊。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薛拾元這不要臉的話,楚云心中那股快要控制不住的洪荒之力,竟然有了快要脫韁撒丫子狂奔的跡象。
這……感覺就好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