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肅穆站著一位帶著黑色斗笠,濃厚的簾子遮住整張兩孔的女人,對著祠堂正上方,猙獰恐怖的銅像作揖,聲音輕緩,語氣生硬地匯報道:“堂主,沒有找到。”
“啪,廢物,這么多年在他身邊,還是沒有找到,養你何用?啪!”銅像里發出一聲渾濁而生氣的話語。
隨即,兩個清脆的耳光打在斗笠女人臉上,斗笠掉地上,身子微微傾瀉,露出一右半側臉,精致而小巧,再看過去,左眼間那塊又黑又大的黑斑,看上去有些煞風景。
瞬間從銅像里冒出的真氣立馬收回去,祠堂又一次恢復詭異的清靜,抬頭看到銅像猙獰的面目,有些恐怖。
“堂主,老太太的廢材外孫回來了,只是不知為何,突然有內功,而且內力深厚。”斗笠女人站穩身子,低著頭,再次謙卑的匯報道。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銅像發出一串感慨,語調中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
“堂主,我接下來是守住老的還是小的?”斗笠女人冷冷問道,眼神中透出一股殺氣,似乎他們之間有深仇大恨一般。
“老的小的都給我看好了,別再冒冒失失,暴露身份,像上次那種愚蠢的舉動,還是不要發生最好。”銅像里的聲音參雜著一絲警告和告誡,帶著權威和不可違背的威懾力。
“是,堂主,我以后一定好好注意。”斗笠女人唯命是從的聽命行事,臉孔僵硬,看不出任何表情,很冷淡,也很清寡。
祠堂一切如常,陰森恐怖中透著一股**的骯臟和殘忍,一股黑色煙氣彌漫,從銅像里飛出一位黑衣少年,看樣貌不過而立之年,卻也是慕容堂唯一繼承人,慕容春。
江湖里與碧水山莊相提并論的另一勢力,只是碧水山莊一夜之間滿門被滅,而慕容堂卻更加紅火向陽的存在于世。
這不僅是江湖一段傳奇佳話,更是江湖猜忌的另一矛盾體,只是年少的慕容春根本不在意江湖傳言,安分做個良民,不出頭,不作惡,不暴露實力,永遠安靜的待在那。
“蝶云,剛才有沒有打疼了?”慕容春那只寬厚的大手輕輕端起女人的尖下巴,滿眼柔情地看著斗笠女人,另一只手輕輕摩挲那塊黑色的印記,輕柔問道。
“謝堂主關心,不疼!”蝶云輕輕拿下男人透著冰寒的大手,轉過頭,低聲說道,眼神冷傲,臉上沒有絲毫地變化。
“蝶云,還疼嗎?”慕容春再次抬起女人的下巴,滿眼心疼的看著女人在這張破了相的臉,輕輕撫摸那塊黑斑。
“謝謝堂主關心,不疼了。”蝶云依然冷漠的回答道。
“蝶云,從何時開始,我們變得如此生分?難道真的把自己當成蘭兒了?”慕容春狠狠捏著女人的下巴,眼神里多了幾分冷厲和生厭,惡狠狠說道,語氣越來越重。
屋頂上坐著吃肉喝酒的青葉,聽到祠堂里的對話,濃黑的眉宇緊鎖,像要夾斷一只蒼蠅一般,眼神狠毒地目空一切,嘴里不斷嚼著花生,快磨成末也不愿咽下。
對于殺手來說,情感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敵人,除了清心寡欲、無欲無求,才能讓人抓不住把柄,才能邪惡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張牙舞爪而不怕被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