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福貴,別在這假仁假義,有種把林曉喊過來,當面對質。”馬博仁掙脫開,囂張野蠻地說道。
“請問馬公子,我賢婿哪里得罪令公子?你為何一直緊咬不放?”隆福貴不解的上前問道,語氣輕柔,簡單話語中透著威懾力和震懾力。
邊說著,邊把佟縣長抓著他的手趴下,給他個眼神,讓佟縣長放心,慢慢轉頭過去,狠厲而有興趣地等著馬博仁回答問題。
“把他喊出來,我與他當面對質,我問問他干的好事。”馬博仁氣得渾身顫抖地問道。
雖然馬博仁膽小懦弱,沒有多少本事,可是父親剛死沒下葬幾天,竟然被人趴了墳,再窩囊也要出來對抗,不然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與林曉對峙,馬博仁前思后想,最終總結出來的結論。
畢竟父親最近除了林曉,還沒得罪過別人,以他的智商也理不清楚其他的事情。
當得知父親墳墓被刨時,馬博仁大腦里炸出來的信息,就是林曉,除了林曉這個王八蛋能干出這樣的囂張的事情,還沒發現第二人。
翻箱倒柜,把家里最值錢的翡翠耳環拿來討好佟縣長,沒想到他轉身就獻給隆福貴,馬博仁更加氣憤。
“馬博仁,沒憑沒據,別在這無理取鬧,走回衙門。”佟縣長邊說邊哄,語氣輕緩很多。
畢竟馬博仁眼圈紅暈,整個人透著野性和瘋癲,佟縣長為了討好隆福貴,只能安撫哄騙,小心翼翼的哄著。
“佟縣長,讓他把話說完,我賢婿到底干了什么事,惹得馬公子如此氣憤?”隆福貴云里霧里,有些納悶,心想林曉跑哪去了,他到底干了什么。
“你那好女婿,昨天去墳冢堆里刨墳,刨我爹的墳,就是一個畜生,好歹我爹也是前朝縣令,如此明目張膽,還有沒有王法了?”馬博仁大聲叫囂著,精神崩潰地叫囂著,眼圈紅紅的,渾身顫抖著。
“啊?佟縣長,真有此事?”隆福貴驚訝地問道。
“隆員外,此事還在調查中,并沒有具體證據指正二姑爺,還沒定論呢。”佟縣長立馬討好地說道,拉著馬博仁不讓其說話了。
“隆......”馬博仁本想說話,被佟縣長重重敲擊一下,暈了,再沒說話機會。
這種養尊處優長大的孩子,哪經得住摧殘。
整個桐城百姓饑寒交迫,食不果腹的日子剛剛挺過,而馬博仁早已腰肥體胖,胖的沒話說。
“隆員外,打擾了,二姑爺的事情等我調查清楚,一定不會冤枉二姑爺的。”佟縣長拖著馬博仁走出隆府,那種討好奉承的嘴臉,讓隆福貴看得有些生厭。
看看旁邊白凈冷靜的佟寧安,一身正氣凜然,并沒有多少浮躁和慌張。
“希望佟縣長秉公處理。”隆福貴送出佟縣長,假惺惺不忘敷衍幾句。
窮苦出生,沒有背景,沒有后臺,想要在洪朝到處充斥著金錢**的朝代站穩腳跟,佟縣長必須跟對人,找到靠山。
站在門口,濃重的夜色籠罩著寧靜的小鎮,桐城顯得更加靜謐和寂寥。
嘆息一聲,慢慢走回庭院,想著剛剛發生的可笑一幕,隆福貴忽然仰天大笑幾聲,神清氣爽的說道:“好,刨得好。”
聽到隆福貴開心興奮的笑聲,隆夫人也跟著開心的小心侍奉著茶盞,小聲問道:“老爺為何如此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