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快速瞟一眼馬圈,除了這匹軍馬讓人警局,還有兩匹白馬也很顯眼,其形態特征是:頭中等大,清秀,耳朵短,頸細長,稍揚起,耆甲高,胸銷窄,后肢常呈現刀狀。
這種清秀中帶著明顯的俊朗氣息的漂亮馬匹,圓潤順暢的鬃毛,還有那偏亮的體魄,中原少有的馬匹種類,而是西域盛產和主要飼養的馬匹。
騎馬看相,這是風無影獨一無二的軍事才干,這樣粗略的看一遍馬匹,風無影心中已經有數,飯店里住的是些什么人。
瀟灑轉身,很快離開馬圈,風無影行跡匆匆走進飯店,敏銳的神經感受到周邊異常強大的氣息像自己襲來,讓他多了幾分敏感和警惕。
透過面罩,風無影快速走到林曉身邊,冷靜坐下,兩人眼神交匯,多了幾分熟悉和自信,似乎林曉對于飯店里的狀況已經清楚,自信而淡定地繼續做著,佯裝不知道,依然沖著隆雪婷溫柔笑著。
“店小二,快點上菜,餓死了!”孔武大聲吆喝著,這個久經沙場,早已看慣沙場點兵勇猛武癡,早已感受到周邊虎視眈眈的張望,只是敵不動,我不動,與他們僵持著,順便趕緊填飽肚子,走為上計。
很快店小二把飯菜端上來,眼神快速瞟一眼這桌奇異的人,那雙賊精的眼里透著詭異,龐旁桌的人看著林曉他們,既好奇又猜疑,搞不懂這桌是些什么人。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虎毒不食子是有道理的。
袁雪菲對于陳宏全這個人,從沒看懂看明白過,這么多年跟隨老寧,但是他為人處世太過低調,而且不善言辭,總是唯命是從的聽命于人,根本猜不透這個人真實的想法。
越是智慧的男人越是沉得住氣,農田中的稻谷就是這樣,低頭的都是飽滿的,只有那些肚子空空的癟殼,才高昂著那個腦袋。
“嗯。”聲音才落,就聽到門砰一聲關上,房間死寂一般,沒有多余的氣息出現。
“天兒,媽做這么多都是為了你,想給你一個前程似錦的未來,你可別不領情,白費媽一片苦心。”袁雪菲木楞地坐在床上,自言自語道。
世間總有一種愛,打著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幌子而大搖大擺的左右別人的人生,有時輕賤他人生命,而理由總是冠冕堂皇地說是為了愛人好。
走廊里細細碎碎發出一陣腳步聲,寧翔天走到冰兒房門前,猶豫著是否進去看看,抬起的手一直不敢去敲門。
情不自禁摸摸被她碰觸到的胸口,這種隔著衣服布料,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慌亂不安,想著女人投入懷中的幸福。
這種不切實際的空想,讓他回到現實,失落的放下手,不敢奢望會有這么一天。
他一直傻愣著,站在她的房門口,心卻咚咚地跳個不停,想著門里的她。
母親怎么這么狠,頭發都抓掉這么多?
疼嗎?
你是不是又在里面抹眼淚了?
你白天那身傷怎么弄的?
上藥沒?
處理過沒?
最終他狠心放下抬起準備敲門的手,深吸一口氣,直接走回房間,悶悶不樂倒頭大睡。
關上房門那一刻,心門又一次關閉,寧冰兒拉上窗簾,關上燈,一個人享受無盡的黑夜。
房間漆黑一片,她抱膝蜷縮在角落,像只鴕鳥一般退縮不愿爭取,無助地沉思著生活的不易。
在這對母子眼中,她就像橫在他們心口的一道坎,邁不過,堵得慌,時刻妨礙他們奸計得逞。
她抬起頭,迎上窗簾縫隙中透出的一掠光線,微瞇著雙眼,渴望地想要自由,想要解脫,想要肩膀。
金錢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