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跟隨著蘇陽,來到他們家里頭。
蘇陽的妻子魯氏,正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整個人臉色蒼白,難看極致。
李巖一走進屋,只隱隱約約察覺,這屋中陰沉沉的,顯得格外陰冷。
“師叔,這里陰氣好重。”
文才和秋生,似是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口說道。
李巖點了點頭,目光環繞屋子一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問道:“你家沒供奉?”
一般來說,甘嶺鎮的百姓,都有供奉先人的習俗,就是在屋子里頭擺放先人靈牌碑位,每逢初一、十五,便會上香供奉。
這種習俗,在南方一代,較為普遍。
有些人家,還會供奉祖宗族譜,每一代先祖之名都會刻在上頭。
當然,一些有祠堂的村落,則會將先人的靈牌碑位,擺放在祠堂當中,這種村落,大多是一姓之家,比如什么徐家村、劉家村等等,村中之人大多都是同一個姓。
但對于甘嶺鎮來說,這里的百姓姓氏較多,許多百姓原本都是外來人口,姓氏不一,所以供奉的先人也不相同,自然鎮中沒有統一的祠堂。
蘇陽點了點頭,說道:“我老母親那一代,才從外頭遷來甘嶺鎮,我們家那旮旯,沒有這供奉的習俗。”
“你哪的?”
“東北!”
“哦哦!”李巖微微頷首,又問道:“那你母親的靈牌呢?”
“老母親死后,我送到鎮上殯儀館火化了,依照我母親的遺言,將她的骨灰埋在了郊外山林的樹下。”蘇陽說道。
“難怪……”李巖嘀咕了一句。
“怎么了?”蘇陽問道。
李巖說道:“一般若是家里頭有供奉先人靈牌的,外頭厲鬼幽魂不易入家門,你妻子中邪,想來是在外頭哪里招惹了那色鬼,若你家有供奉,那色鬼進不來家門,應該就沒這檔子事了。”
蘇陽點了點頭,問道:“李道長,我妻子可有救?”
“有救!”李巖說著,走到了床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著的魯氏,緩緩地說道:“我可以幫她做個驅鬼儀式,將她體內的色鬼給驅除出來。”
“好,好,那還請李道長施法。”
李巖說道:“驅鬼儀式需得在日落之時方能行法,那個時間段陰陽交替,乃是厲鬼冤魂力量最為薄弱的時刻,倘若在其他時間段施法,你妻子體內的色鬼反抗,很有可能對尊夫人造成傷害。”
說到這里,李巖看向文才和秋生,說道:“你們兩人,拿些符咒,屋前屋后貼一下,我們先準備好,太陽一落山,就開始做驅鬼儀式。”
“好的,師叔。”
文才和秋生說著,從衣袋里頭取出了原先準備好的符咒,開始在屋子里頭粘貼起來。
李巖走到蘇陽的面前,說道:“你出門,找棵柳樹,扯幾根柳條下來,驅鬼儀式上,我需要用到。”
“好。”
蘇陽當下點頭如搗蒜,不敢耽誤,慌慌忙忙出門找柳條。
……
蘇陽離開之后,正在貼符咒的秋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問道:“師叔,你說……這蘇先生也不帥氣,他妻子也一般般,怎么好端端的,會被色鬼纏上?”
“對啊!”文才附和道:“我以前聽師父說,這色鬼最是挑剔,一般長相的人,他們都看不上,所以自古以來,能被色鬼纏上的,多半都是有幾分姿色的人,可這蘇先生和他的妻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顏貌出眾的。”
李巖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問我,我問誰?指不定是這色鬼品味獨特,口味不同尋常,也說不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