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那怪物撲過去,就有那么大威力,我卻不能,明明我將怪物都能撲殺掉。”
他此時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發現有一層淡淡的金光蕩漾在魂體表面,若有所思。
“看來撲殺綠色怪物不是我自己的力量,而是小泥人的特性,是不是因為一物克一物,我自己本來就是個普通靈魂,當然沒有力量撲穿樹干了。”
孟年有了答案,然后看了看天色,也不覺靈魂出竅這個能力完全雞肋。
雖然不能撲殺敵人,但是大白天出竅,無形之體,能穿墻透物,別人看不見,利用好了,絕對能派上大用場。
回頭一看,他的“身體”因為在棗樹下一動不動,導致幾只螞蟻都從爬在了手臂上,還有些飛蟲往他面龐上飛,似乎是真把他當做了一個“尸體”。
他回身將靈魂一撲,回到了身軀之中,如魚得水般溫暖,睜眼準備去拂掉螞蟻。
“嗯?”
他睜開眼睛后發現,那些本來盤踞在他面前飛舞的蟲子,竟然在他魂體回歸之后,全都飛離了他的面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氣息,很是恐懼。
孟年心道看來夏天不用怕蚊蟲叮咬了,然后隨手拂掉了手臂上的螞蟻。
一整天的時間,就在孟年忙忙碌碌的過程中度過去了。
夜晚。
有云有風。
又下起了雨。
村莊都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道路都有些泥濘了。
一個帶著斗笠的人趁著夜色,從小路進村,將帽檐壓得低低的。
吧嗒!嗒嗒!嗒!
雨水似一顆顆大水珠砸在他的斗笠上。
僅僅露出半張臉的人,在夜色中看著越下越大的雨水,嘴角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雨天,總是能沖刷掉許多東西。
譬如腳印,譬如血水……
黑衣斗笠人腳步奇快,快速來到了村東頭的一家,一翻身,就越過了院墻,躡著步子走到了屋子外面,透過閃電在天空閃過光芒,從窗戶一看,被褥在炕上疊的整齊。
“炕上沒人,那小子去哪兒了?”
斗笠人暗思,旋即冷笑一聲。
“沒人正好,梅某只圖財,你小子走運。”
他旋即推開了門,卻還保持著小心,先是用狼一樣的眸子,冷靜的打量了屋子內的角落,確定沒有躲著人,才放心的走進去翻箱倒柜起來。
一盞茶功夫之后。
“可惡,孟安究竟將錢藏在哪兒了,這些年來,我和他一起打獵,每次他分了多少錢我都有數,那小子又還沒開始練拳架,花不了多少錢,怎么竟然只有幾塊碎銀子……”
斗笠人心頭冷語,在他心中,孟安家至少有幾百兩銀子,所以才不惜冒險過來一探。
結果。
“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看來得盯緊孟安家那小子,他一定知道,盯他幾天……”
斗笠人心中森冷,將箱子收拾好,轉身輕聲輕腳的出門。
突然,一道不含感情的少年嗓音,在距離他不到四五丈的位置傳來,響在了斗笠人心頭。
“你,在找什么?”
斗笠人一瞬間轉頭。
鏘!
他掌中寒光一閃,一把烏黑劍光倒執在手中,赫然看見了在灶房門口的屋檐下。
一個布衣少年,面色平靜的站在那里。
“原來這小子剛才躲在廚房……”
斗笠人下意識的帽檐壓下,用冷幽幽的眸光認出了孟年。
他此時斗笠罩住了大半面龐,又是雨夜天,確信那少年一定認不出來自己,于是正準備壓低嗓音,用狠辣的嗓音威脅一番,叫孟年交出那幾百兩銀子。
卻不料。
孟年面無表情的看著斗笠人,一語揭破來人身份:
“梅天理,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