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已經停了下來。
逐漸接受了離奇經歷的葉辛叫來護士，說要出院。
他只不過簡單的休克，確實用不著留院觀察，護士很快同意了他出院的請求。
“對了，麻煩問一下，我可以見一下今晚的車禍死者嗎？”
他既然被送到了這家醫院，那女友應該也在。
“你想見死者？怎么見？去陰間見嗎？我可沒這么大本事安排。”
或許是在醫院工作久了，對死人這種事情見過太多，護士表現得非常稀松平常，甚至還同葉辛開了個玩笑。
葉辛暫時還沒這么好心理素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說的是……尸體。”
他最后準確的道。
“你和死者什么關系？”
中年護士問道。
“她是我……前女友。”
中年護士聞言怔了一下，隨后神態收斂了不少，在對方前男友面前開這種玩笑，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抱歉，我們醫院有規定，而且警方也吩咐了，目前只有那姑娘的直系親屬才能夠去看尸體。”
葉辛聞言，也沒再堅持。
“好了，你可以走了，回去后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中年護士道，隨后便離開了病房。
沒過多久，葉辛也離開了這個房間。
走在走廊上，有病人與醫護人員與他插身而過，同時也有病人家屬，無一例外，可以清晰看到，每個人的額頭上都顯示著一串不盡相同的黑色數字。
鮮活。
卻又冰冷。
“讓一讓，讓一讓！”
幾個醫生護士推著一張病床朝急救室趕，葉辛看了眼病床上的老人。
倒忌時只剩下不到半個小時。
肯定是不可能活著下手術臺了。
“聽說王主任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住在特護病房的那位大人物估計不行了。”
“醫院專門安排專家組會診，并且院長都親自參與其中，沒想到依然救不回來，這真是陽壽盡了。唉，再有錢又怎么樣，到頭來不一樣的死在病床上。我媽說的沒錯，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要過得開心就好。”
“你現在倒是會說，上次你男朋友在夜市上買了個耳環送給你，你怎么那么生氣？”
兩個年輕小護士從前面走來，竊竊私語的說笑著。渾然沒注意前面的葉辛。
葉辛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不過沒有放在心上，與她們擦身而過。
走出住院部大樓。
此時已經完全天黑。
雨雖然停了下來，可是氣溫依然非常寒冷，葉辛搓了搓手，繼而裹了裹夾克，深吸一口氣，小跑出醫院，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碧波路新天地小區。”
……
新天地十五棟1504。
葉辛掏出鑰匙開門。
客廳里，一位女人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如同一只慵懶的美人魚，身材性感婀娜。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頭都懶得扭一下，眼睛依然盯著電視屏幕，漫不經心的道了句：“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呢。”
這是葉辛的室友，名為顧橫波，與當年的秦淮八艷之一同名，在一家房產中介上班，長得比較美艷。
論姿色，比今晚慘死的女人要強上幾分。
男女合租，在小城市比較忌諱，但是在像魔都這樣的一線城市，要在這里生存，根本沒有太多選擇的余地。
顧橫波是前幾個月才搬過來的，當時葉辛還擔心女友會生氣，特地征詢女友意見，可是女友卻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