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劍走后,陶夢雨丟給徐乾一枚玉簪,說道。
“你是我北域修士,我自有庇護你不被外域修士羞辱的責任,你拿著我的信物,要是那個家伙不甘心,你折斷它,我便能收到信息,替你報仇。”
說罷,陶夢雨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這地方。
“替我報仇?”
徐乾有些郁悶,雖然說是好意,但總覺得怪怪的,不過有比沒有好不是。
沈長生站在一旁,似乎有些小透明,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徐乾兄,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抱歉,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
沈長生此刻也很郁悶,他身上沒一件值錢的東西,在洪荒里獲得的所有都沒有了,渾身上下只有一身破布,一只烏龜,一個錦囊,想賠禮道歉都不行。
徐乾揮了揮手,大氣道:“沒有關系,雖然挨了一巴掌,但我手上這個簪子可是限量款的陶仙子的貼身之物,我算是賺了。”
沈長生沉默了,他又問了下怎么從山脈中出去,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和徐乾待在一起突然變得不舒服了起來,好像他頭頂上多了一層光環,金燦燦的,有些炫目。
啊呸,我只是想出去。
檸檬樹下的沈長生吃了一口檸檬果,覺得牙有些酸疼。
走了十幾里,修士漸漸的多了起來,都拿著一個竹竿一樣的東西在尋找著寶物。
沈長生本來也想過去挖寶,但是卻沒有行動,一是自己沒有合適的工具,挖寶的話事倍功半,二是財帛動人心,在這片天地,一個小小的筑基期算得了什么,挖到寶物能守住嗎!
他沈長生初來此地,也沒有后臺可以依靠,得看清實際,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的殘酷,寶物在眼前,唾手可得,卻也不敢拿起來看一看。
別人不懂,經歷過世俗權勢鍛煉的沈長生有怎能不懂,仙途可比朝廷險惡多了。
他沈長生不是沒有膽氣,只不過初期還是茍發育比較穩妥一些。
著急趕路的沈長生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腳底下沾染的那一縷金色毛發。
一路上,雖然有人好奇沈長生這奇怪的模樣,卻沒有一個過來招惹他的,倒也不是實力的問題,而是沒有多少人像那個云劍一樣弱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沒事招惹別人干什么啊,誰知道會招惹出來個什么大佬,看這片山脈的慘狀,上一個這么干的人,哦,不,妖獸已經死翹翹了,現在還被他們一群低階修士過來鞭尸。
趕了半天路,沈長生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有些饑餓難忍,算起來,自從進了蠻荒就沒有吃飽過,再加上最近幾天事多,一口東西都沒吃上,就算是修士也熬不住了。
算了,先別趕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看看能不能找些吃的。
沈長生嘆了口氣,隨便找了個石頭一坐,準備修養下就去挖挖地,看看挖不挖的出來一只妖獸,好填一些肚子。
······
遠處,云劍手中掌著一個羅盤,指針指的方向,正是沈長生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