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還是不說話,她依舊盯著怪人,似乎她來到目的不是解救失蹤者,而是為了抓住這個豬臉怪人。
石元強有些焦躁起來,他聽到了養豬場里陳鏡安踹門的聲音,他想如果聽到槍響他就一定要進去看看了,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里面冒險。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僅僅接觸了一天的時間,石元強打心眼里覺得,陳鏡安是個好人,好警察。
他見過太多好警察離開這個世界了。
王靜突然說道:“你放心,他在里面不會有事的,里面除了豬,估計一個活的都不會有。”
“為什么?”石元強疑惑地問道。
“因為人在他眼里都是豬。”王靜盯著豬臉怪人說道。
……………………
錢禮平打通了趙局長的電話,向他匯報了目前的情況,希望可以帶著刑偵隊的人去往塔山查看。
但他得到的答復依舊是否定的。
“所有人,我再提醒一遍,你們所有人必須留在塔山派出所,誰都不允許擅自去養豬場!這不是我的要求,是國家的要求,出了事情你要負責任。”
“可已經出事了呀,都聽到槍聲了!”
“出事那不是你的事,是新部門的事,這件案子既然讓他們接手,就全權交給他們,你不要管。如果你不聽命令,我怕你這身警服是穿不下去了。”
趙海生的聲音并不威嚴,而是一如往常的平淡柔和,可錢禮平知道,這個從國家安全部門退下來的局長,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明白了趙局,那我們接著在派出所等?”
“等!哪兒都不準去!”
掛掉電話,錢禮平沒有辦法,雖然心里覺得有些憋屈,也只能聽從上級的安排。
憋屈完了,錢禮平心里更多的是感覺到奇怪,這個案子的確太奇怪了。
正如那個陳鏡安所說,明明現場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痕跡,偏偏最重要的尸體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監控探頭一無所獲,社會關系排查幾乎沒有疑點,而現在一切的關鍵就指向塔山和那座養豬場,偏偏又不給去。
不過錢禮平是個老警察了,打完這通電話,他就知道自己該做的已經做了,該盡的義務也盡了,領導讓他等,他就安安心心的等。
只是會議室里的那些年輕警察就不同,特別像遲亮這種想做出點事兒來的,捧著筆記本在會議室踱來踱去,是百爪撓心。
吳柳正為自己的發現沒有得到重視而苦惱,看到遲亮這個樣子,沒好氣道:“你干什么呢!走來走去煩不煩,就不能坐下?”
吳柳算遲亮的前輩,前輩這么一說,遲亮只好悻悻地坐了下來,隨手翻著自己的筆記本,顯得很是失落。
吳柳把他手里的筆記本一把搶了過來,道:“給我看看!寫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遲亮忙道:“是受害人家屬的談話記錄。”
“唷,還做的挺細致,管用嗎?”
“管不管用,得出去查呀。”
吳柳把這幾頁筆記翻了一下,草草看了幾眼,她是搞痕跡搜集與鑒定的,對談話記錄什么的沒興趣。
不過在翻到其中一頁的時候,一個英文單詞吸引了她的注意。
記錄自然是用中文寫的,字還有些潦草,所以一個英文單詞就特別的顯眼。
吳柳指著這個詞對遲亮問道:“喂,你寫這個詞是什么意思?沒頭沒腦的,前后有聯系嗎?”
遲亮抓了抓腦袋道:“大寧村的四個失蹤者,有三個都是有家室的,只有一個是光棍沒老婆,然后其他家的人告訴我,這個人是…是個兔子。然后我就隨手標注了一下。”
吳柳道:“兔子怎么了?這也值得記一下,你不會……”
吳柳看遲亮的眼神出現了別樣的味道。
遲亮忙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順手記了上去的,不知道有沒有用…”
吳柳白了遲亮一眼,把筆記本拋還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