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家住在柳京市東南的將軍山腳下,這里是柳京的富人區,在蒼翠的山林掩映下,是一棟棟建造精美的別墅。
這些別墅沿著將軍山的環山公路拾級而上,分布的錯落有致,和將軍山完美的融為一體。
覃家的別墅位于半山腰的一個石坡上,司機把車停在開鑿于山巖間的停車場里,下車給覃佳蘋和覃佳藝開門。
他先打開了覃佳藝這一側的門,而另一側覃佳蘋自己就把門給打開了,他見狀忙道;“二小姐,你等一下,我幫你提東西。”
覃佳蘋道:“不用,我自己來,還有和你說過了,不要叫我二小姐,誰是小姐。”
說著,覃佳蘋自己背著書包,打開了后備箱,想要拿出自己的行李箱——結果發現太重了提不出來。
司機趕忙過來幫忙把行李箱提了出來,也把覃佳藝的行李拿了,手里還提著覃佳藝的書包,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
覃佳蘋不再管行李箱,自己拿著書包,一陣小跑爬上石階到了別墅門前按響了門鈴。
覃佳藝關上車門,再到另一側把覃佳蘋開了沒關的門給關好,從司機手里接過書包,道:“周叔,你以后也別叫我大小姐,說了好多次了,我們不是什么世家小姐。”
這個司機叫周晨,給覃家開了幾年車,兼職保鏢,人看上去老實可靠。
周晨聽覃佳藝這么說,道:“也不是我要這么叫,是夫人…那我以后該怎么稱呼?”
覃佳藝道:“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覃佳藝,名字取了不就是用來叫的。”
說著,覃佳藝跟著上了石階,而覃佳蘋還在摁門鈴,就是沒人開門,她躁地拍門道:“快開門啊!開門!”
覃佳藝走到門口,門就一下開了,一個理著西瓜頭的小男孩開的門,覃佳蘋看到他道:“你在家干嘛不開門?聾了啊?”
小男孩是兩人同父異母的弟弟覃佳荀,看到二姐對自己兇,他一臉淡漠道:“在樓上沒聽見。”
“你媽呢!”
“不知道,進來,不進來我就關門了。”
覃佳荀年紀不大,卻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而且一臉的冷淡,其實他才六歲,還沒到上學的年紀。
姐妹倆進了門,周晨跟在后面把東西拎了進來。
這里的別墅并不是那種普通的大房子,而是很富設計感,古典風格與現代風格相結合的豪華別墅。
覃家的這棟別墅建在石坡上,和山石、松木融為一體,別墅的門并不大,就是普通的家門大小,進門后是玄關和甬道,來到客廳便豁然開朗。
客廳很大,在客廳的中央有一個天井,四維用玻璃隔著,白天從天井漏下的光可以照亮客廳,晚上透過天窗可以望見外面的星星,將軍山的空氣是很好的。
在天井下還放著壇壇罐罐,里面長著花花草草,既和客廳用玻璃區隔著,又好像融成了一體。
不過,姐妹倆顯然對這樣巧妙的設計見怪不怪了,兩人直接繞過天井,走到樓梯口上了樓,各自回自己的房間。
覃佳藝對周晨道:“把行李箱放在儲物間吧,麻煩了。”
周晨點點頭,覃佳藝對他總是很客氣,雖然他明白這種客氣的背后是拒人千里。
周晨將東西放好,走回客廳準備出門離開,他并不住在這里,他住在將軍山附近的一個小區里,隨叫隨到。
客廳里又多了一個人,一個女人,穿著真絲的睡袍,叫上趿拉著一雙棉拖鞋,露出白生生的小腿。
睡袍的胸口有些開,若隱若現的弧度,比天井陶罐里的姜花還要吸引目光。
是覃佳蘋姐妹的后媽,周晨嘴里的董事長夫人姜雯。
她剛剛三十出頭,正是一個女人最風韻美麗的時候,她剛在洗澡,沒聽到門鈴聲。
看到周晨在客廳,姜雯問道:“小姐回來了?”
周晨目光向下盯著地板,回道:“回來了,東西放好了,我該回去了,夫人還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