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陳鏡安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案件已暫告一段落。
對劉曉琳和秦剛的搜尋進行了一整個下午,直到晚上還在進行,可除了花園中的部分腳印和監控中的身影,便再沒有兩人的蹤跡。
將軍山覃家別墅,吳媽和周晨都被送去了醫院,覃佳藝遭到了逮捕。
明高中學體育館被封鎖,周三當天學校里的監控錄像全部被調出進行銷毀,學校的物品損失由上面進行賠付。
趙鳳、趙晶瑩還有張彤的自殺被歸結于藥物濫用,覃佳藝將遭到刑事、民事訴訟,覃培東肯定要出一大筆錢了。
不過陳鏡安知道,覃佳藝可能也是受害者,那天在宿舍里究竟發生了什么,除非把劉曉琳找回來,怕是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根據王靜后來提取的聊天記錄、一些文字材料,以及尸檢報告顯示,張彤的死可能和趙鳳、趙晶瑩不一樣,她說不定沒有受到外力影響,而是真的自殺。
還有劉有全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劉曉琳害死了劉有全?難道她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
這一個個的問題,隨著劉曉琳的失蹤,統統沒有了答案。
而最大的問題就在于,劉曉琳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她為什么要說謊,還有秦剛又為什么要帶走劉曉琳?
按理說兩人應該是不認識的,在劉曉琳來到明高中學之前,秦剛已經失蹤一個學期了。
陳鏡安嘆了口氣,他從包里拿出了一本筆記本,這是他從劉有全家搜來的,是劉曉琳的。
這上面寫的都是一些電影、里的對白、句子,還有一些小的片段,不知道算是日記還是散文。
“那天我在校園里遇到了他,他叫住了我,我問他是誰,他告訴了我他的名字。他掏給我一張公交卡,讓我還給蘋,他的手真好看,潔白,修長,骨節分明。我想問他為什么不自己還,但我沒有問出口,我怕他真的自己去還了。就讓我幫他還,因為我知道,他其實是想和我說話的,而不是真的要還那張卡。”
“我想他如果快要死了,我希望他能躺在我的懷里,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那時我一定把所有的話全都告訴他。”
陳鏡安一頁一頁的翻著,不知道劉曉琳這里說的“他”到底是誰?是那個陸源嗎?
她記下的這些,究竟是真實發生的事,還是她自己腦海中的想象呢?
一直翻到了最后有字的一頁,陳鏡安看到了一段話,用鋼筆重重地加粗描摹過:“世界上最骯臟的莫過于自尊心。(瑪格麗特·尤瑟納爾,燈火。)”
……………………
幸福園,晚上八點多,史鵬在自己的房間里焦急的等待著,剛剛孫峰讓他下去買臭豆腐他都沒肯去,說自己肚子不太舒服。
進傳銷組織已經三天了,他的臥底工作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刺激。
上大課,發傳單,拉人頭,這個組織和其它的傳銷組織沒什么本質區別。
他們還不限制人身自由,你愛來就來,愛走就走,誰都不攔著。
所以才兩三天的時間他就覺得膩了,還沒有當初在熱電廠,白天上班掙錢,晚上回家游戲,半夜出去偷內褲來得刺激。
對于一個偷盜慣犯來說,想要戒掉那種癮,不比戒掉毒癮簡單多少。
所以,在前天吃下了石元強送來的藥片后,他就在等待著,等待自己的能力重新恢復。
那神奇的,可以飛檐走壁,一直是史鵬夢寐以求的。
他不希望自己一拳打破天,也不希望能噴火吐水,他就希望能來去自如,想去哪個澡堂就去哪個澡堂,想看哪個廁所就看哪個廁所。
當然,都是女子的。
他這輩子沒什么理想,太過于傷天害理的事他也不敢做,不過就是想多偷幾條內褲。
眼睜睜盯著手機,石元強說到八點能力準時恢復。
現在到八點了,他從床上起身,朝著對面的墻上一躍,“咣”地一下撞在了墻上,反彈坐到地上,屁股摔成了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