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鏡安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迷迷糊糊聽到有動靜,立刻警醒了過來,原來是顧憐在門口穿鞋。
“要去上班了嗎?”陳鏡安起身問道。
“是啊,快凌晨了,要去換班。”顧憐本沒想吵醒陳鏡安,輕手輕腳的,沒想到他還是醒了。
“一個人有些危險,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不用麻煩你,來回跑影響你休息。”
“沒關系,我正好要出去一趟。”
陳鏡安掀掉了蓋在身上的毛毯,他記得吃完飯躺在這里的時候,身上什么都沒蓋。
到衛生間認真洗了把手,陳鏡安換上鞋子和顧憐一起出門,顧憐問他這么晚還要去什么地方,陳鏡安說要去查案子。
顧憐沒有再多問,下了樓,外面依舊有前些天留下的積雪,積雪反射著路燈的光,把外面映照地特別亮。
路上已經空蕩蕩的了,路面的雪被鏟到兩旁,兩人走在安靜的小巷子里,顧憐心里覺得特別的踏實。
果然,有個警察護送自己上夜班,感覺就是不一樣。
“經常上夜班嗎?”陳鏡安問。
“是啊,當護士哪有不上夜班的。”
“一個人去?”
“我舍友也是護士,一般我們倆會一起上夜班。不過偶爾會錯開,就只能一個人去了。”
“害怕嗎?”
“還行吧,以前不害怕,不過最近這一年真的有點害怕。”
最近這一年柳京發生了很多事,過去凌晨都可以放心大膽地在外面走,之后因為各種事件,導致治安惡化,現在又慢慢好轉起來。
“因為那個鼠人嗎?”陳鏡安想起顧憐早上提起的那個“鼠人”,還有那只消失在垃圾桶里的“死老鼠”。
陳鏡安心想自己出手那一下挺重的,肯定把它給打死了,怎么會消失了呢?
顧憐點點頭:“聽人說,它會把人抓走,拖到下水道里去。”
“怎么會有這種傳言,有人失蹤了警察不管嗎?”
“聽說失蹤的都是流浪漢啊,外地過來打工的什么的,警察找過,沒有結果。”
“是么…”顧憐這么一說,陳鏡安想起了黃真真,她也是外地過來的,孤身一人做著非法的買賣,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在這樣一個偌大的城市消失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他準備送完顧憐就去一趟蒲柳巷,他知道,夜晚的蒲柳巷和白天肯定是不一樣的,說不定能有什么線索。
走了大約十分鐘,顧憐就到了鐘樓區醫院,正因為距離這么近,顧憐才敢一個人走路上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