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強開車把陳鏡安送到了顧憐家樓下,又酸溜溜的吐槽了兩句,獨自一人回去了。
陳鏡安上了樓,樓道里黑漆漆的,傳來了“吱吱”的叫聲。
是老鼠。
陳鏡安想起了那天在顧憐家看到的肥大的老鼠,還有在下水道里看到的,眼睛亮油油的老鼠。
他突然明白看到下水道老鼠時,那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了,難道下水道里那只肥大的老鼠,和在顧憐家被他“打死”的是同一只?
“顧憐?”
想到這里,陳鏡安心里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猛地沖上了六樓,急忙敲門,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開門。
“糟糕,顧憐!”陳鏡安朝里面喊了一聲,用力砸了幾下門,還是沒反應。
早上顧憐上的大夜班,今天白天一天應該都在家里休息,不會沒人在家的。
又猛敲了幾下,把隔壁的鄰居驚動了,開門出來問怎么回事。
陳鏡安道:“我是顧憐的朋友,她今天有沒有出去?”
鄰居是個老太太,回道:“沒有,是個護士吧?沒看到她出來。你是她什么朋友啊?”
老太太似乎對陳鏡安的身份更加關心,陳鏡安沒有理會,他覺得腦子有些疼。
不知道為什么,他想起了薛漫真,因他而死的愛人。
平日里陳鏡安總有很多辦法,可現在他慌了手腳,報警?他自己就是警察。
找開鎖的?現在還來得及嗎?附近有開鎖的嗎?開鎖的電話呢?
對了,找石元強,石元強認識很多開鎖的。
陳鏡安趕忙拿出電話,撥通了石元強的手機,石元強還沒到家,接到電話就問:“干嘛?想跟我回家了?”
“不是,問你,這附近有沒有開鎖的,有沒有電話?”
“開鎖的?你遇到什么事了?”
“有事,快想想有沒有。”
“好,我想想啊……”
石元強正想著呢,顧憐家的門卻吱呀一下開了,顧憐身上裹著浴巾,探頭探腦地出來,看到陳鏡安,又看到了對面的老太太隔著門正一臉狐疑地朝這邊看。
她連忙對陳鏡安招招手:“你快進來吧!”說著,打開了鐵門,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把陳鏡安拉了進去,立刻關上了門。
隔壁的老太太又看了幾眼,點了點頭把門給關上,明天廣場舞上又有話題可以聊了。
而電話里石元強終于想起來在公安局附近有個開鎖的瞎子,道:“我想起來了,徐瞎子有個鎖匠鋪!”
陳鏡安知道虛驚一場,是自己多慮了,道:“知道了,但用不著了,你回去吧。”
“啊?又用不著了?”
沒有多解釋,陳鏡安把電話給掛了,一切只是誤會。
顧憐剛剛正好在浴室里洗澡,水開得很大,沒有聽到敲門聲。
后來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知道是陳鏡安來了,就裹著浴巾跑出來開門了。
“我還沒洗完,我進去…”
顧憐紅著臉道,身上雖然裹著浴巾,但潔白圓潤的肩膀,和纖瘦勻稱的小腿還是露了出來。
皮膚被熱水沖得白里透紅,她急匆匆地回了浴室,覺得心跳有些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