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鏡安自己爬上了救護車,在同車護士的白眼下,被送往較近的鐘樓區醫院。
他的膝蓋骨挫傷,腫脹的越來越厲害,隨著右側開始恢復知覺,疼痛感愈發強烈。
護士將他的褲腿剪開,對膝蓋進行了消毒和消腫的處理,嘴里還數落陳鏡安:“你一個警察,怎么開車這么不小心?還這么粗魯。”
顯然護士對陳鏡安剛剛打她一巴掌耿耿于懷,覺得好心扶他還挨了打,那一巴掌還挺疼。
陳鏡安知道這護士的心思,對剛剛那一巴掌他也覺得奇怪,回道:“我是要去執行一個任務,出了點意外。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習慣了。”
“習慣了,你這是什么習慣啊?打人的習慣啊?你…”
這護士邊處理陳鏡安的膝蓋,邊打量了一下陳鏡安,突然感覺他有點面熟。
“哎,這位警官,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啊?”護士說道。
“是嗎?我去過幾次鐘樓醫院,可能你正好看到過我。”陳鏡安回道。
這護士仔細想了想,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你是會打人,那天凌晨你到醫院,制服了那個酒鬼。是你,顧憐的男朋友!”
陳鏡安想起那天凌晨從幸福園回去,因為沒有鑰匙去醫院找上夜班的顧憐,結果遇到醉漢鬧事,一個擒拿將他給制服。
當時陳鏡安拿完鑰匙就離開了,完全沒在意當時除了顧憐外,還有她的許多同事在,這個護士就是其中之一。
看樣子因為自己拿顧憐家的鑰匙,已經莫名其妙成為顧憐的男朋友了,女人的想象力和八卦能力真的是相當恐怖。
陳鏡安沒有心思去解釋,只是道:“我是顧憐的朋友,我的膝蓋沒有問題吧?”
護士道:“具體要等檢查,不過應該只是小傷,休息幾個禮拜就好了。”
“幾個禮拜嗎?”幾個禮拜的時間,對陳鏡安來說已經很長了,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金河看守所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有石元強一個人去執行抓捕任務,能順利完成嗎?
想到這些,陳鏡安有些頭疼,他把右臂放在腦門上,感覺到胳膊里的血脈好像跳動的很厲害。
“護士,剛剛我在車上,是因為右臂還有右腿失去知覺,才出車禍的,能不能幫我檢查一下胳膊和右腿?”陳鏡安對護士說道。
護士聽了陳鏡安的說辭,大致看了看陳鏡安的右臂和腿部,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反而是發現了他的麒麟紋身,道:“你一個警察,怎么還有紋身?”
陳鏡安道:“是為了任務,放心,我是真的警察。”
粗略的查看沒有任何結果,救護車很快抵達了鐘樓區醫院,這回陳鏡安乖乖躺在擔架上被抬了進去,送到急診科進行檢查和傷口處理。
陳鏡安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大礙,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胳膊,會不會出現什么奇怪的毛病。
邊擔心,邊躺在急診室的床上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急診醫生,卻把顧憐給等來了。
她急匆匆地沖進急診室,見陳鏡安躺在病床上,忙上前道:“陳警官,你沒事吧?”
陳鏡安見是顧憐,道:“我沒事,只是膝蓋受了點小傷,你怎么來了?”
顧憐查看了一下陳鏡安的傷處,又見他語氣平穩,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氣,道:“我同事剛剛過來和我說的,說我男…說你出車禍了,我趕快跑過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