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玨和遲亮兩人跟著小孟在雄敢吃了午飯,然后就待在森林公安派出所等著郝云朗他們回來。
小鎮的生活是單調乏味的,這里的景色也是如此,從派出所的后窗望去,能看到雨中連綿的森林,大片大片的綠色初看使人心曠神怡,但時間長了就是無盡的疲乏。
遲亮打著哈欠坐在辦公室里整理筆記,他喜歡對事件進行記錄,從中分析和找尋蛛絲馬跡。
只是這回獲得的信息太少,加上案件并不由他們負責,所以翻來覆去倒騰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
掏出手機想上上網,從火車站充值送的手機質量實在不怎么樣,而且鎮上的信號也不好,遲亮從凳子上起身,和曹金玨說他想出去走走看看。
曹金玨道:“你一個人出去不太好,咱倆一起吧。”
于是兩人從小孟那里借了兩把傘,從派出所出來,商量了一下決定再去一趟木材場。
兩人走在雄敢鎮的街道上,雨水讓道路很泥濘,這里依舊保留著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風貌,沒有太多新社會的痕跡。
道路兩旁能看到木質的電線桿和高腳樓,有些樓前坐著臉上紋了面的獨龍族老人,愣愣地看著曹金玨和遲亮兩個外地人,最近鎮上的外地人有點多,給這鎮子帶來了一點生氣。
這是一個即將消亡的鎮子,老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去世,年輕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沒有人再在這里安家落戶,沒有孩子再在這里出生長大,如果不是一點旅游經濟的支撐,它早該消失了。
這樣的鎮子自然是沒有什么東西可欣賞的,那凋零的氣息讓遲亮這樣的年輕人感到不適,他加快了腳步。
曹金玨緊隨其后,和略顯毛躁的遲亮相比,曹金玨沉穩許多,他怕遲亮一個人在鎮上闖出什么麻煩來,所以才跟著一起出來的。
已四十不惑的他,深知什么叫“無過便是功”,在二十二科特別行動組,王靜的每一次強調翻譯過來都是這個意思。
無功便是過,曹金玨也想立功,但他明白有些功不是那么好立的,警察的功往往是用命拼出來的。
遲亮越走越快,曹金玨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到了伐木場附近,曹金玨看到遲亮停下了腳步,他下意識的跟著停了下來。
雨啪嗒啪嗒的打在傘上,遲亮好像看到了什么,他突然放下了雨傘,接著朝著伐木場里面跑去。
“這小子,干什么…”曹金玨心頭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趕忙加快速度跟了過去。
伐木場在一個高坡上,曹金玨一路爬上了高坡,卻見不到前面有遲亮的身影。
到了伐木場里,依舊沒有看到遲亮,圓木堆旁,倉庫邊,曹金玨喊了兩聲,沒有任何回應。
曹金玨放下雨傘,冰冷的雨水滴落在他的臉上,一股不寒而栗的氣息彌散在這片伐木場上。
他想起之前放置攝像頭的地方,朝著那邊走去,看到地上有腳印和拖動的痕跡。連忙扒開草叢,遲亮竟直直的倒在那里,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遲亮!”
曹金玨忙上前要查探他的情況,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綠影,接著就覺得喉頭一緊,好些被什么東西給勒住了!
“裸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