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在夜空中飛閃,秦旸極速縱掠在屋頂,不多時就再度回到松鶴樓附近。
“范清泉需要和應柏峰見面,告知他我和余淮山的沖突,這便要先讓余淮山離開。”
秦旸以黑巾蒙面,銳利的目光直盯松鶴樓的頂樓,‘殺了范清泉,是善后的第一步,若是不能殺他,便放棄我現在的身份。’
身影飄然越過圍墻,避開樓下的范家家丁,從樓外輕身上躍,兩次借力后,便出現在三樓的窗戶之外。
此時,那位范家家主正在老神在在地喝著美酒,吃著重新做好的佛跳墻,當真是輕松得很。
在他看來,應柏峰親自出手對付一個小小的后天武者,能費多大功夫,肯定是手到擒來嘛。
所以與其擔心應掌使能不能殺那小子,還不如擔心如何把臟水潑在余淮山身上比較好。
余淮山不知道范清泉是根墻頭草,這讓仍黑鍋的難度直線降低。只要應柏峰按照事前說好的那樣,以剛猛掌勁斃殺秦羽,那么就有了潑臟水的基礎。
據范清泉所知,余淮山修煉的是漕幫《金甲神功》中的元陽篇,在剛猛之余又失之于變化,真要想模仿還是挺簡單的。
想到《金甲神功》,范清泉心中就是滿肚子怨念。
這門神功雖有“金甲”二字,實際上卻并非是真氣凝甲的防御性武功,而是因為這門神功源自金鰲的背甲而得名。
其神功主旨乃是先通五行,再貫三才,終成天地人合一的至高境界。元陽篇便屬于《金甲神功》的火屬篇章。
范清泉好歹也是范家的家主,為何非要給漕幫效命?還不是為了獲得《金甲神功》的某一篇章,讓自身境界突破,達至煉氣化神的境界。
而他之所以放棄漕幫反投靖武司,也是因為這《金甲神功》。
當初漕幫許下傳授神功的承諾,讓范清泉為其效命,但等到范清泉有需求之時,卻總是釣著不給,這讓范清泉日漸生憤,最后干脆投靠了靖武司,反坑漕幫一手。
“今次將臟水潑到余淮山身上,也算是出了我一口惡氣了。”
想到得意之處,范清泉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呃······”
笑聲止于喉嚨,只因一道指勁從其脖頸左側貫穿至右,將其喉嚨擊碎。
“要不是你,我可能也不需要這般冒險。”秦旸輕輕一推范清泉,幽幽道。
要不是范清泉告密,應柏峰就算要下手,也不會挑個這個尷尬的時機下手,讓秦旸都不知道是否真能脫離干系。
要是不能脫離干系,秦旸也就只能脫身了。
“咚——”
尸體重重砸在地板上,讓樓下的范家武者有所警覺。
“老爺?”
范家的管家上來看情況,卻只能看到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盯著樓梯口。
“老爺遇刺了!!”
松鶴樓內的范家人瞬間暴動,樓上樓下的亂跑,有看范清泉情況的,也有打算封鎖松鶴樓找兇手的。
范家管家眼尖,看到窗外夜空中有人飛縱,急忙跑去。
只見那夜空中有道模糊的身影在空中輕輕一點,就如踏中一塊無形踏板一般,向前急掠,不多時就消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