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四騎開路,四騎墜后,中間是一家豪華寬敞的馬車平穩行駛,向著朱仙郡方向漸漸逼近。
馬車之中,白輕侯大馬金刀地正坐著,一只手捏著一張紙條,輕輕摩挲,一股寒意在車廂內無聲蔓延。
“好啊,當真是好啊。本使才派出犬王救出丁旭南,現在犬王就失蹤了。哼!”
冰霜粉碎紙條,白輕侯氣極反笑,“原本本使還以為周易的身份猜測只是臆測,可現在看來,卻是無風不起浪啊。”
縱觀周易現在所殺之人,一個應柏峰,朱仙郡的郡掌使,他死后,余善朋暫代郡掌使之職。
一個范清泉,他的死牽連了余淮山,還讓丁家叔侄前去朱仙郡參加喪禮,牽連出這兩天的諸般事情。
這兩人之外,現在又添一個生死未卜的犬王。好嘛,都是和他白輕侯有關的人,這不是針對他白輕侯那是針對誰。
盡管現在還未查出是否是周易對犬王下的手,但白輕侯已經默認是周易下手了。
“犬王怕是兇多吉少了······”
正說著,一只白鴿撲棱著翅膀落在馬車車頂,一個騎士駕馬靠近,從信鴿腳上取下信紙,交給打開車窗的鬼影。
“掌使大人。”鬼影雙手呈上信紙。
白輕侯接過,閱覽,看完之后面色寒意更深,“找到了犬王那只黑狗,狗已經死了,曝尸荒野。”
狗兒子死了,犬王估計也是已經身死。
鬼影知道犬王對那只黑狗的熱愛,可以說狗死了人也基本活不下去了,犬王若是還活著,是絕不會讓那只黑狗曝尸荒野的。
“這般看來,犬王十有**也是已經遇害了。”鬼影小心翼翼地道。
“加速,本使要在日落之前趕到朱仙郡。”白輕侯沉喝道。
馬車驟然加快,車輪滾滾,向著朱仙郡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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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仙郡,靖武司府衙內。
余善朋走進書房之中,看著背對著他負手而立的林雪圖,抱拳道:“世叔。”
“白輕侯已經在來朱仙郡的路上了。”林雪圖道。
“他來做什么?”余善朋問道。
“大概是急了。應柏峰身死,漕幫遭受牽連,現在犬王又失蹤了,估計也離不開一個死字。白輕侯估計是認為我在下黑手。”
“他現在要來,應該是要拿辦事不利的名頭來壓我。甚至······”
林雪圖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他也有可能要削弱我們的實力,比如對你下手。”
“對我?”余善朋驚詫道,“他想殺我?他是瘋了吧,我雖然是郡掌使,但也不是他想殺就能殺的。”
靖武司內,規矩有度。剛成立之時還有隨手找個理由殺上官的白癡存在,但那是剛成立之時的混亂期。現在經過這么多年的完善,別說殺上官了,便是低自己一級的下屬,也不是想殺就能殺的,得呈遞文書給上級,讓其批準才能對犯罪下屬定罪。
當然,要是比自己低兩級以上,那就不需要讓上頭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