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善朋微微吸一口涼氣,“污衣派!”
據他所知,污衣派到天南道也就在這幾天了,到時候這新分舵又要呈現凈衣派和污衣派之爭了。
而且現在吳天直昏迷,要是污衣派的人知曉了吳天直依然還未醒來,怕是要直接爭奪新分舵的舵主之位了。
要知道,秦旸雖是一手打下如今局面的人,但他入丐幫都不到半年。半年時間,讓他升到六袋弟子已經算是破格提拔了,要是直接讓其坐上舵主之位,別說污衣派的人不肯,凈衣派的自己人也不會認同。
秦旸除吳天直之外都沒見過其他凈衣派的高級人員,凈衣派怎么可能對秦旸產生認同。換個在凈衣派的老人當舵主不香嗎?
所以秦旸要是還想掌控著新分舵的大權,不只是要掩蓋吳天直一直昏迷的消息,還要重重打擊污衣派的人。
“污衣派才是丐幫最會招人的派系,也是丐幫受到朝廷忌憚的根源。你打擊污衣派來表功,秦某削弱了敵人,依然把持大權,這樣兩全其美的方法,豈不美哉?”秦旸笑道。
“丐幫招收你入幫,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余善朋道。
養寇自重,養的是凈衣派,被當做韭菜割的卻是污衣派。帶外來說,丐幫一直在壯大,新分舵漸漸扎下根基,對內卻是凈衣派步步強大,污衣派一直被削弱。
并且由于污衣派招人極快,這天下間的乞丐都是污衣派的人源,可說是長勢最為喜人的韭菜了,還是自帶干糧的那種。
“可別這么說,秦某這也是為了與余代掌使之間的友誼啊。哦不,也許很快就可以改稱余掌使了。”秦旸哈哈一笑,道。
有韭菜給余善朋一茬一茬地割,他想不把“代”字去掉都難。
“那就借你吉言了,未來的秦舵主。”余善朋同樣抱以微笑。
他不是什么一心為公的朝廷忠犬,也不是同情污衣派遭遇的大好人,他就是一個精致而存粹的利己主義者。
現在秦旸掌控著余善朋的把柄,令其暫時無法反抗,又能給余善朋帶來源源不斷的好處,余善朋只要還有腦子,都不會想著去反抗。
有句話說的好,生活就像強X,不能去反抗,那就閉上眼睛享受。余善朋現在就在享受之中,并且預計會享受很長一段時間。
“有時候在下都認為‘余善朋’這個名字給你比較好,你可能比在下更適合這個名字。”
“這句話秦某倒是有些認同。”
秦旸轉身向室內走去,“畢竟秦某一向喜歡以德服人,最是能和各種人交朋友。就像現在,秦某便是要去結交一群新朋友了。”
以德服人······
余善朋忍不住心中吐槽:‘武德嗎?或者說是以德斧人。’
換做誰有資格說“以德服人”,就他秦羽沒什么資格,漕幫的班飛龍現在還是尸骨未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