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旸離開之后,武爭也不去追,只是過去提起癱倒在地的柳東元,吩咐道:“還能活動嗎?能動的話就去召集弟子們,來破廟會合。”
柳東元真氣嘗試這搬運了一下,發覺已是漸漸從無力的狀態下回復,便點頭道:“已是開始恢復了,有勞少幫主掛心。”
“我可不會為你們掛心。”
武爭冷笑了一下,“你們也知道我爭不過郭純陽,現在不過是利用我拖延他上位的時間罷了。你們污衣派和我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說掛心,太奢侈了。”
先前武爭就直接明白地在柳東元面前和秦旸說自己爭的是資源,全然不避諱柳東元在此,現在他依然敢如此直白。
這只因雙方皆明白武爭爭不過大勢已成的郭純陽,現在讓武爭站出來,不過是為了拖著郭純陽罷了。
郭純陽這些年在幫中威望愈重,污衣派即便想打壓也打壓不了,眼看連幫主都已經有退位讓賢的趨勢,污衣派只能將武爭推出來,以武爭為旗幟,擺明車馬地和郭純陽相爭。
而武爭也是有想法的,他看出污衣派的心思,干脆就挑明了和污衣派的高層說,以資源換取自己的名義,雙方各取所需,明明白白地做交易。
“雖是交易,但我污衣派也的確是有讓少幫主登上幫主之位的心思的。”
柳東元站直身,正色道:“郭純陽當年是朝廷舉人,本身就和朝廷有些勾連,這些年也力主和朝廷修繕關系,事事忍讓,讓他當上幫主,非我丐幫之福啊。”
“這事我不管,我只管交易。”
武爭淡淡道:“你和我說再多,也沒有讓我看到武功精進有用。不過既然答應了交易,那我也會盡力完成。現在,去召集弟子們,我們去追擊緝盜。”
“緝盜?”柳東元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道。
“追緝天南十盜,做出功績,打響名聲。凈衣派以打擊惡丐為開局,有攻下漕幫分舵,在此地扎下根來,你以為光靠著那個被偷走的令牌就能挾制他們嗎?”
“沒有壓下對方的功績和名望,小動作做再多也是枉然。”
武爭嗤笑一聲,向著破廟走去。
想上位,終究得有實打實的功績,得有萬眾歸心的名望。污衣派一不做功績,二不揚名望,光靠這些個小動作有什么用。
終究是眼界低了,爭丐幫幫主之位是這樣,爭這舵主之位也是這樣。他們難道認為打壓下對手就能登上位嗎?
似丐幫幫主這等位置,是比強的,不是比爛的。依武爭對他那師父的了解,要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他師父寧愿繼續自己撐著,也不會退位。
“什么?令牌被偷了。”
柳東元卻是沒聽出武爭話里的深意,他更為關注不知何時被秦旸偷走的令牌。這鼠目寸光的表現,令得武爭心中的不屑之意更甚。
不過轉念想想,眼界低好啊,做小動作也好啊,要不是眼界不低,他們怎么會找上自己呢?
這般想著,武爭的笑容卻是變得真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