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外表上來看,掌缽龍頭王無忌就是一個不羈的浪子。
隨意的衣著,一根布條束住亂發,手持一個大葫蘆噸噸噸地灌酒。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是負責協助掌棒龍頭處理事務的掌缽龍頭。
當王無忌見到秦旸之時,他隨手就將手上的酒葫蘆拋來,道:“能飲酒嗎?”
“自然。”
秦旸學著王無忌的樣子噸噸噸地灌了三口,辛辣的酒水流入食道,帶來鋼刀刮過一般的刺激感,待入肚之后,又如火焰般爆開。
“好酒。”秦旸隨手將酒葫蘆拋回去。
他說的好酒,不是指這酒有多烈,也不是說它有多好喝,而是嘗到了這三口酒的好處。
光是這三口酒,就省了秦旸一個月的修煉功夫。這指的修煉,不只是真氣修煉,還有練髓方面的修煉。
從這件事情上秦旸可以看出這些幫派高層有多有有錢,所謂的污衣派都是窮鬼果然是騙人的。
“王前輩叫晚輩來,是有何事嗎?”
還是那句話,遇人不知如何稱呼,前輩叫起,秦旸做足了晚輩的謙遜姿態。
“叫你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了。”
王無忌又是灌了一大口酒,看著秦旸,叫出他的名字,“秦羽!”
“兩天前,我就到了天南道,但直到今天,我才出面,連武爭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來的。我調查了下你的事情,知道我是如何評價你這個人的嗎?”
“晚輩愿聞其詳。”秦旸不卑不亢地道。
王無忌陡然面色一肅,盯著秦旸慢慢道:“不是胸懷坦蕩的真豪杰,就是大奸大惡的大奸雄。秦羽,你覺得你是哪種?”
說話之時,秦旸腹內有一股強烈的酒意上涌,直沖腦門,整個人有一種熏熏的感覺,心中話語竟似乎要脫口而出。
‘這是酒還是吐真劑啊。’
秦旸不動聲色地壓住沖動,內腑運動,消化吸收剛剛喝下的烈酒,平靜道:“前輩既然賜了晚輩幾口酒喝,看來認為晚輩是前者了。不過晚輩卻是不認為自己是什么豪杰。當然,也不會是什么奸雄。”
“我給你酒喝,只是因為我看不透你,想用這豪膽酒試探你的話罷了。”
王無忌道:“你行事計劃周密,善把握時機,這一點從你能抓住機會打掉漕幫分舵就可以看出。一般來說,似這種人都是胸有城府,且有著不小野心的人。在得知吳天直一直閉關不出之時,我更是懷疑你就是這種人。但是!”
王無忌話鋒一轉,“你又不似那種戀棧權力之人。我悄悄潛進順風鏢局看過,吳天直果真是昏迷不醒,而在他身邊,我發現了大德分舵的舵主令牌。
一般來說那種戀棧權力之人,可不會將這象征權力的令牌放在一個昏迷之人身邊,即便這令牌本就屬于那人。”
“如此種種,卻是讓我看不清你這后輩了。”
在王無忌眼里,秦旸是個矛盾的人,看起來野心勃勃,實際上卻又似無欲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