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他再度踏出一步,破開掩日的劍意,直面最終的玄翦。
嗡!
雙劍在背后顫動,無數冤魂纏繞著黑白雙劍出現在秦旸眼中,如同從地獄傳出的哀嚎涌入秦旸的耳中。
夏墨七劍,玄翦歲數最大,殺伐也是最重。
黑白雙劍下冤魂無數,那煞氣和怨憎甚至讓黑白雙劍通靈,讓玄翦的劍意都能構筑出地獄般的幻境。
然而這幻境卻是在下一刻完全消失,玄翦只覺一道劍光劃過,不管是冤魂之景還是雙劍之意,都在這道劍光下破滅。
“哦~”
玄翦按住顫動得更為厲害的雙劍,目露興奮之色。
方才那黑白雙劍只是幻影,玄翦實際上并未全力出手,他更多的只是讓通靈的雙劍自由發揮罷了。
但秦旸那一道劍光,卻是讓玄翦產生了興趣了。
“方才那個,是劍意?”玄翦的目光轉移到秦旸腰間,“止戈流的劍意?”
敏銳如他,在方才感受到了止戈令上的劍意,他斷定秦旸使用了屬于止戈流的劍意。也就是說,秦旸已是參透了部分止戈流劍式,收獲不小。
錯不了,雖然未曾參悟過止戈流,但他見弦主施展過類似的劍意。
“止戈令中,可不只有止戈流啊。”秦旸意味深長地回道。
他摸摸腰間的鐵令,微笑著從三人身前走過。這一次,三人未曾做出阻攔,秦旸已是證明了他有足夠的實力坐上九算的位置。
“二位師姐,如何稱呼?”秦旸微笑詢問。
既是成了九算,那就不會低于其他九算成員。秦旸雖是上代九算林天閣的師侄,但其余九算成員卻不算是他的師伯師叔,至少在他成為九算之后,不算是了。
“我,姓墨。”弦主淡淡道。
未曾言明真名,卻透露出了自己的本姓。
弦主姓墨。
‘墨?據說上代矩子也姓墨。’
秦旸似乎明白弦主為何要執著于復仇了。
心中想著,秦旸含笑點頭道:“墨師姐。”
另一位白發青衫的女子露出一絲如雪后暖陽般的笑容,道:“師姐名喚‘司命’,秦師弟想來有不少話想與師姐說才是。”
秦旸聞言,微微點頭。
他自然是有不少話想和這個白發女子說一說的,比如自己身上的血脈屬于何方,又是如何得來的。
不過看這女子的神情,好像是把自己當成同族之人,不像是給自己植入血脈之人。
‘不過還是能從她這得到一些線索的,比如這身血脈來自何方。’秦旸想道。
拋開這些疑惑不提,秦旸現在也算是得到眾人,尤其是弦主和司命這兩位九算成員的承認,正式接替自己師伯林天閣,成為墨家九算的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