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壘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如果想把命留在這里,那就進去吧。”
說著,他還讓出了道路。
“哈哈,開玩笑的,”山侯連連擺手,“鄙人還沒活夠,豈會想留命于此,郁壘神主也真是沒點情趣,連玩笑話都聽不出來。”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山侯臉色嚴肅起來,“郁壘神主也當知曉我天宮雷王和風后失陷在大玄,今日,鄙人就是來向貴方求援的。”
“有你山侯在,雷王、風后想在大夏逃回去還不輕松?”郁壘淡淡道。
這位山部之主正面交鋒也許就只有一個挨揍值得稱道,但若論其他旁門左道、術法秘術,卻是極少有人能比他更難纏。
有山侯來操作,即便是重傷的雷王、風后都有可能逃出生天,更別說現在傳聞雷王奪走了神農尺。
“哈哈,要是光返回大玄,鄙人還是有點法子的,但雷王那家伙的雷刀還在大夏,拿不到雷刀,他是怎么都不肯走人啊。”山侯道。
“說得沒錯,”郁壘點頭,“但與幽冥教何干?與本座何干?”
你山侯空口白話就想幽冥教給你們當打手,想得倒是挺美。
“別這么說嘛,大家都是盟友,守望相助那是應該的。”山侯搓搓手,一臉笑容道。
然而他的笑容并沒有什么用,郁壘一臉不為所動,連回話的意思都沒有。
盟友之說,有點過頭了,雙方也就十年前合作過一次,之后就分道揚鑣了。甚至幽冥教還挖了一下墻角,把曾經的水部第二高手陰無傷給挖到了幽冥教。
況且對于幽冥教這樣的邪道門派來說,盟友又值幾個錢,一切還得靠利益說話。
山侯說了半天,見郁壘還是不為所動,砸吧兩下嘴,無奈道:“好吧好吧,鄙人出底牌了,只要肯出手相助,我方便送幽冥教一個消息,一個你們一直渴求的消息。”
“哦?”郁壘伸手道,“說。”
“幽冥教一直想要的,是一個物品,一個人。物是藥方,這藥方被你們認定在五毒教,所以這些年,你們收斂聲息,一直在西蜀道暗中活動。而那個人的下落,鄙人卻是知情。”
山侯輕搖折扇,一臉從容。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山侯。”郁壘深深看著山侯。
“哪里哪里,都是國師慧眼如炬,神機妙算,山侯不敢居功。”山侯微笑道。
“蕭冕······”
郁壘嘴里咀嚼著這個名字,道:“本座會讓百鬼堂和千尸堂相助你等。不過無論成敗,你都得將那個人的消息告知于本座,否則幽冥教,不吝于與大玄為敵。
十年前,本教在大夏大軍之中下尸毒,毒死十萬精銳,十年后的今天,本教也不介意讓大玄的百姓嘗嘗這手段。”
“郁壘神主說笑了,誠信乃是合作的基礎,我方是絕不會失信的。”山侯笑道。
他還真沒打算失信,因為他知道,郁壘所說非是危言恐嚇,是真正做的出來的。人命對于幽冥教來說,并不值錢,這些人都沒有對生命的敬畏和尊重。
十年前,要不是幽冥教毒死了那十萬精銳,大夏也不會兵敗如山倒,敗得那么慘,連關內道都割出去了。
“那便去吧。”
郁壘拂袖轉身,漸漸消失在宮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