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再度運刀,“皇極天斬式·雷宇破空。”
刀勁千鈞,勢大力沉,又有雷霆之速,配合手上仿制大夏皇室神兵大夏龍雀的兵器,帶來霸道殺勢。
這兼具力速的刀法,在譽王手中雖無法發揮極致的威力,但無暇的刀式卻是頗有威脅。
“菩提明鏡。”
面對此刀,秦旸心如明鏡止水,一片寂靜,刀勢襲來,水動,明鏡生瀾,身亦動。
“狂雷震九霄。”
向來霸道的“紫雷刀法”,在秦旸手中卻是有了一絲剛極化柔之勢,雷刀以無間如有間,切入刀勢,雷刀發威。
“轟!”
一刀,破其刀勢。
向來以剛猛強勢破敵的雷刀,初時卻是不顯霸道,但當破開刀勢之后,雷光暴烈,狂烈之態盡顯。
“狂雷震九霄”,九刀連出,層層遞進,一刀強過一刀。
當第一刀彰顯崢嶸之后,其后八刀,一刀比一刀霸烈。
“轟!”
第二刀,龍雀脫手。
第三刀,右臂離體。
第四刀,左臂成糜。
霸道的刀勢,卻以最澄澈平靜之心駕馭,手上雷刀劈動,刀光連閃,電光竄流,四肢,軀干,幾乎是不分先后地在雷刀離開身體。
第九刀,斬首示眾。
帶著猙獰神色的頭顱飛起,秦旸一把抓住那頭頂紫金冠,將這顆論尊貴程度在大夏是數一數二的頭顱輕輕揚起。
“殿下!”
遠方傳來怒喝之聲,卻是海無涯和南部指揮使李玄庭到了。
這二人,一個是隸屬于懷王一黨的江湖勢力,另一個,是朝廷靖武司的指揮使,譽王身死,和這二人都脫不開關系。
他們怒極,也對秦旸恨極,但這股憎恨并無法在秦旸心中驚起一絲波瀾。
“大夏朝廷欲與我墨家不死不休,害得我墨家弦主不幸隕落,”
秦旸提著譽王的頭顱環視四周,“夏皇陛下之所愿,我墨家亦是不敢辭。既然夏皇欲不死不休,那我墨家便與朝廷——”
“不!死!不!休!”
“火延。”
秦旸雷刀橫揮,無數火光撒下,在空中“嘭”的一聲化作數不盡的火球,滾滾落在倒地的士卒將領們身上。
“轟!”
火球爆裂,火焰亂舞,慘烈的哀嚎,痛叫,無力的呻吟,這聲聲句句匯集在一起,在這以火紅為背景的場景中走出最大的哀歌。
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將士被神農尺催發病灶,倒在地上,而這兩萬余人,便是最好的薪柴。
這一切,恍如地獄。
秦旸騰空躍起,落在空中掠過的木鳶上,他居高臨下俯視著下方的地獄之景,漠然宣言:“這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