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圓的元輪猶如游龍銜尾而成,有種圓滿無暇之意,這是秦旸融入了自己偷學的《補天心經》部分精義。
元輪既成,秦旸這次演武也進行到了尾聲。
他將諸般拳意精神融于一體,今后施展的武功還是那武功,但內核卻是換成了自己的精神。
這種改變說不上好壞,但秦旸敢說現在那些武功比之過去更適合自己。
“啪——”
一只拳頭探出大繭,緊接著便是噼里啪啦的碎裂聲,堅固且柔韌的大繭碎了一地,秦旸從繭中安然走出。
“多長時間了?”秦旸問道。
負責護法的玄翦道:“兩天一夜。”
“兩天一夜嗎?本座還以為至少過了三天呢。”
心神進入大羅天演武,秦旸只覺用了無數歲月,如天長地久般長久,卻是沒想到在現實中才過了兩天一夜。
兩天一夜未曾進食,秦旸卻還是精神飽滿,身體也未曾有絲毫虛弱。自從悟出了用真氣和元氣直接轉化氣血的法門,秦旸就漸漸沒了進食的習慣,只要有足夠的元氣,他就可以餐風飲露。
雖然這樣一來少了進食的樂趣,但也免了大解的必要流程。
當初因為大量進食藥材致使一天三次大解的回憶,堪稱是秦旸永遠不想回顧的噩夢。現在少了這一流程,秦旸也算是擺脫了那有些不堪的黑歷史。
只是這樣一來,他卻是和正常人的習慣有所割裂,也不知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假銀票散布進行得如何?”秦旸問道。
“很順利,不過因為銀票的大量出現,已經引起了龍雀錢莊方面的懷疑,只是他們也分辨不出真假,使得如今市場已是出現了混亂。”玄翦說道。
墨家的仿制手藝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便是讓銀票模板的真正制造者出面,也無法辨認出真假來。
辨認不出真假,哪怕龍雀錢莊知曉銀票有假,也是束手無策。總不能為了打假,連真的銀票也不承認了吧。
百兩面值的銀票是最低面值的銀票,也是使用范圍最廣的銀票。
像千兩萬兩都有所標記,甚至萬兩銀票若要更換持有者,需要前去龍雀錢莊更易記錄,否則錢莊拒不承認有效性。
但百兩面值的銀票,就沒有了。
所以現在龍雀錢莊是焦頭爛額,也就是這錢莊屬于皇室,否則現在已經被官府查封了。
“但在和朝廷的斗爭上,我們墨家漸漸開始落入下風了。”
玄翦說道:“凌霜閣不愧是大夏皇室的利刃,閣中殺手皆是精銳,比起明面上廝殺的靖武司,和凌霜閣的暗斗更為吃力。哪怕夏墨七劍都開始加入廝殺,也無法阻止整體局勢的失衡。更何況,還有矩子那邊的人在墨家之中拉攏人。”
上次掩日夜殺嚴衛,并將黑鍋蓋在靖武司頭上,引得墨者人人憤慨,并借此開始篩選墨者之中二五仔,看看是哪些人被矩子給拉攏過去。
不過矩子那邊也是有智計高深、嗅覺靈敏之輩,在察覺己方可能被察覺之后,干脆挑明了矩子的旗號,尋找墨者之中的同道中人,這些日子也是給墨家造成了不少的麻煩。
外有強敵,內有隱患,這便是如今墨家面對的局面。
秦旸在五毒教煉丹練功,前后耗費了近兩個月,這兩個月墨家無人主持,牛鬼蛇神也都跳了出來。
“李康裕那邊倒是一直在控制之中,此人無有大智,還以為自己一直隱藏得很好,卻不知他的一切在我等眼中,如掌上觀紋。”玄觴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