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終究是被逼到絕處的瘋狂之舉,秦旸其實并不希望用到這張牌。因為一旦用到,就代表他被人逼到絕境了。
絕境的滋味,秦旸嘗過了,也不想再嘗了。
別看這次和矩子投影的一番談話就讓劫力增加了三千之數,但只要有可能,秦旸并不想要進行第二次這樣的談話。
就算要和矩子談,也得秦旸有足夠的實力后再談。
所以為了防止下次再被堵門,墨家內部也得盡早清理。
“刺殺江南巡撫使就是一個機會,若有人想阻止我,就必會有動作,哪怕他們知道我在釣魚,也不得不上鉤。”秦旸自語道。
江南巡撫使代表夏皇巡視江南道,一旦被殺,就是落了夏皇的臉皮,說嚴重點,朝廷顏面也要受損。
哪怕知曉朝廷會為江南巡撫使配備最頂尖的防護,也難保葉士林不會為秦旸所殺。
所以,為了預防秦旸刺殺成功,不想葉士林死的人都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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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座石亭,不過這一次,風雨已停,唯有天色依然陰暗。
“十四。”
矩子的投影出現在石亭之中,“便由你去和秦旸過招吧,這個年輕人不是易與之輩,你要小心。”
十四露出饒有趣味的笑容,“看來,連矩子您都對這為殤旸君相當忌憚啊。”
“此人善于把握人心,明明未曾見過吾一面,卻能對吾心性把握得相當到位。無可置疑,這是個人才,就算沒有那一身武力,他也能攪起一番風雨,是個文武全才之輩。可惜他的智慧,太過黑暗了。”矩子嘆道。
有勇有謀,是個不得多得的人才,奈何佳人為賊啊。
他現在也是有些懊悔,若是當初能察覺到葉長庚的陰謀,救下秦旸的師父和師兄,也許這個年輕人也不會有這般極端的思想。
“這枚止戈令便交予你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墨家新晉位的九算之一,也是吾的代行者。”
一枚漆黑的鐵令從投影中冒出,飛到十四面前。
“止戈令,”十四接下令牌,“大夏這邊的止戈令,三枚有主,難不成矩子從幽冥教手中奪回了唐青鳳那枚止戈令?”
“幽冥教底細莫測,冥帝之實力,據吾估計也依然躋身煉虛之列,吾若不正面開戰,難有機會取回那枚止戈令。”
矩子搖頭道:“這是云蒙北辰玄的止戈令。十年前,此人在睥天峰追上上代矩子,卻被及時趕到的吾親手斃殺。”
十四摩挲著手上鐵令,“北辰玄,云蒙前驃騎將軍,沒想到他也是墨家的九算之一。”
云蒙以騎兵縱橫天下,驃騎將軍便是云蒙鐵騎的直接統帥,論地位,僅次于大將軍,位同三公。
連驃騎將軍都是墨家的九算之一,可見當年墨家的輝煌。
只可惜,這位驃騎將軍最后還是背叛了墨家,險些親手手刃墨家上代矩子。
“那么接下來,便由十四與殤旸君打打擂臺吧。”十四掂量著止戈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