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山道往內部走,漸漸接近一座座哨樓,而后能看到一排排青綠的竹樓,坐落在山野之間。
當真正進入總舵范圍之內時,善意的、惡意的、好奇的、漠然······種種目光,一瞬間淹沒了秦旸。
《菩提三悟》達到第二層境界的秦旸,已是有了一種神而明之的感知能力,這種感知能力配合他本身的心靈感應,漸漸產生了一種相當敏銳的感應之能。
周身百米之內,只要對秦旸有所關注,不管善意還是惡意,甚至可能是有所提及,秦旸都能在心中有所感知。
這種能力相當的極端,就像現在,秦旸這個還未來過總舵的舵主新人,一瞬間就被無數打量的目光淹沒。
而在諸多目光之中,最為直接的,便是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老者。
在眾人之中,唯有他,毫不客氣地盯著秦旸,好似要把秦旸的底細全數扒干凈一般。
“執法長老馬騰云,他的弟子死在天南道,在總舵長老之中,他是對你意見最大的那個。”王無忌看來那老者一眼,道。
那死的弟子,自然就是那個江百川的遺孤,曾經想要碰瓷秦旸的江流兒了。
準確來說,江流兒的死,秦旸也有部分責任,當初秦旸擒殺污衣派之人,拿下以柳東元為首的污衣派眾人,江流兒也在被拿下的人之中。
之后,秦旸讓靖武司的人幫忙審訊,江流兒雖然很沒骨氣地早早招供,但也在拷問者的拷打下落下了病根。最后,在將這些人送回總舵的路上,江流兒因傷病復發而死。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執法長老將秦旸給記恨上。
不過他是執法長老,不能公然徇私,所以即便是心有怨憎,卻也不能在秦旸不違背幫規的情況下針對于他,最多只能明面表態不爽。
至于暗地里,除非他能支使煉神武者去殺人或者自己上,否則對于秦旸這位表面實力都有煉氣化神巔峰的舵主,還真不好使。
“江流兒到底是江百川的遺孤,他死在天南道,幫中可是有不少宿老對你不滿。要不是郭龍頭說此事之過不在你,你的舵主之位都要飛了。”王無忌嬉笑道。
說話之時,他還不忘喝酒,這人就好像泡在酒缸里一般,無時無刻離不開酒。
秦旸本以為他是習練某種類似醉拳的武功,需要時時沉浸于酒意,但在數次接觸之后,他卻是發現王無忌練的應該是某種短兵武器,手上的老繭證明了此人走的是那種險而狠的短兵相接之道。
這樣的武者,應當是盡量少飲酒才是。
難不成他是那種越醉越清醒的類型?
王無忌繼續帶著秦旸往前走,“你們這些舵主,其實也有負責和其他來賀壽的客人接觸的任務,但是現在就來了活著來了四個舵主,其中一人能不能挺住都是問題,這招待貴客的事情,還得讓我這老酒鬼湊數。”
“秦小子,我可跟你說啊,你要好好招待客人,連我那份一起干了。”
“王龍頭,我連總舵都沒來過,就算招待客人,也不知什么可以招待的啊。”秦旸苦笑道。
夠資格讓他招待的,都是各派前來祝壽的代表,光陪吃陪喝肯定是不行的,更多的還是讓人帶著他們去參觀這湘山的各種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