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旸回答得滴水不漏,并未給出切實的訊息。
如此大量的叛徒出現,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況云縱夫婦也未必和丐幫一條心,能多瞞就多瞞,盡量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太多才好。
和夜羅剎還有云縱夫婦打過招呼之后,秦旸又去了其他幾派的居所,告知他們事情已經過去,壽宴照常進行。
最后去招呼的門派是神農教,和秦旸見面的是四岳堂的月槐聲,也就是驚鯢,至于另一位,蚩尤堂的堂主,秦旸卻是未曾見到。
“蚩尤堂的鐵堂主性子堅忍,一心武道,所以這些交際的事情就都交給我了,”月槐聲低聲道,“他的武功在我們六位堂主中排名第一,甚至連太上長老之中也有人不如他。不過好在,這一次,神農教是站在丐幫這邊的。”
神農教是由諸子百家中的農家發展而來的門派,雖然農家早已消失在歷史的潮流之中,但神農教對于農民卻還是抱著極大的體恤心,每年都有教中弟子去各地教授農務,教導制造新型的農業器具。
農民和乞丐,都算是社會的低層人物,是以神農教對于收容乞丐的丐幫也是抱著不小的善意,這些年來不說交情深厚,也是不起敵意。
“感覺到了。”
秦旸輕輕按住腰間佩著的龍淵劍,這把神劍正在輕輕錚鳴,似是感應到了某種大敵的出現。
而讓龍淵劍有如此動靜的人或物······
秦旸目光轉向不遠處的竹屋,那里,正是蚩尤堂主鐵劍的住處。
鐵劍,一個相當樸實乃至普通的名字,不過這個人,卻是一點都不普通。蚩尤堂主,神農教前三的高手,并且在當年,此人還曾和郭純陽爭鋒。
雖是敗于郭純陽之手下,但其人比郭純陽還要小七歲,被如今也不過是三十幾歲,被稱之為最有希望進入煉虛的人之一。
似是同樣感覺到了龍淵劍的存在,竹屋之中,一聲兇戾的劍鳴響起,滔滔兇氣化作一道劍影,一閃即逝。
“好深的戾氣,好強的人。”秦旸感慨道。
那戾氣仿佛是尸山血海凝聚而成,剛剛那一閃即逝的劍影,讓秦旸眼前出現了無數生靈哀嚎死去的幻象。
不過比之那兇劍,更強的還是持劍的人。那劍影之所以一閃即逝,正是因為鐵劍將兇劍的戾氣壓下,不使其放肆。
這樣的劍道高手,哪怕是秦旸使出全力,也未必能勝他。
‘此次丐幫總舵之行,讓我見識到了如此多的高手,單憑這點,也算是不虛此行了。’秦旸心中自語。
各門各派,都讓門派中真正的高手前來,也讓秦旸一睹各派高手之風采。
而這,還不是整個大夏所有的高手,未來祝壽的門派還有不少。如果放眼整個天下,類似的人更多。
“鐵劍雖強,但這次壽宴的風波也非同小可,你也需小心,注意明哲保身為先。盡管郭純陽將丐幫內部的隱患事先鏟除,但我還是感覺接下來的事情不簡單。”秦旸叮囑道。
昨日差不多流了一夜的血,但這血,卻是未必流干凈了。秦旸現在只覺前所未有的壓力正在襲來,“金風未動蟬先覺”的感知能力,告訴他更強的風波即將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