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而言,影一敗得極慘,秦羽這個身份也被司夜踩在腳下。
但是,也是因為這一次相遇,影一知曉了司夜的部分底細,還得知了他的師承。
‘司天圣君之子,且看你能否在主上的手下逃過一命!’影一發狠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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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嚦——”
雪鷹在空中盤旋飛落,落在斷水的手臂上。
斷水從雪鷹腳上拿下信丸,將其交給秦旸,“師者。”
“嗯。”
秦旸應了一聲,捏碎信丸,低頭查看。不多時,他眉頭一挑,露出一絲完味的笑容。
“師者,有什么好事嗎?”玄翦晃蕩著酒葫蘆問道。
在和謝情斗過一場之后,玄翦斂去殺意,又變成了一副落拓的酒鬼樣子。哪怕是身上有傷,也忍不住要喝酒。
“也算不上好事吧,只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秦旸玩味笑道,“我那便宜兄長,出天都了。”
“哦?那個司天圣君的長子?”玄翦也是頗感興趣地道,“那的確是有意思了。也不知您這位兄長也在天都外活多久?”
對于秦旸,玄翦自問是相當了解的,自從殺了師姐和師兄后,秦旸的心腸堅如鐵石。
相依為命十年的師姐和師兄都殺了,殺一個只有點血緣關系的兄長完全不是什么難以抉擇的問題。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本座與那司夜,便如這參宿和商宿,此出彼沒,若不相見即無妨,相見之日,必有一死。”秦旸淡笑道。
參商,指的就是參星與商星,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沒,永無同現之日。這現象隱喻到人身上,便是彼此對立,永世皆敵。這種對立,很多時候便是用在親友身上,用來形容秦旸和那司夜,倒是頗為適合。
“那我們不如猜猜你們二人何時會相見吧。”玄翦同樣笑道。
相見之日,便有一人身亡。玄翦幾乎百分百肯定,死的那個人不會是秦旸,只會是司夜。
二人之間的勝負根本沒什么好猜的,玄翦倒是更想猜猜司夜什么時候死。
以他對秦旸的了解,司夜出了天都,就算他不來找秦旸,秦旸也會去找他。二人相遇的時間,大概不會太久。
“等到大夏和云蒙之事結束后,本座便會去找他。”
秦旸將信紙震成齏粉,看向眾人,道:“你們應該也聽到一點風聲了吧。最近大夏朝廷的早朝中,有大員提議和云蒙議和。而云蒙那邊,也有人活動,想要讓云蒙交出關內道,與大夏交換糧食。”
“你們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有點熟悉?”
當然熟悉,在場的墨家中人又怎會不熟悉。
十四年前,云蒙大旱,云蒙帝國為了糧食正欲開戰。那時的大夏和云蒙也出現了這般狀況,雙方皆有人在朝堂上活動,最終讓一場大戰消弭。
如今的狀況,便好似十四年前的那一幕重演。